斗牙王一头银发,在脑后扎了个高马尾,白山银甲,肩搭绒尾,俊挺出众。
斗牙王试探地伸出手,凌月仙姬斜睨他一眼,兜着狗肚子动作倒是轻柔地,一下把狗送进了他手里,小死狗被斗牙王托着,抱在臂弯里。
接下来,修罗丸享受了一回被撸到登上了天国的感觉。大抵还是猫科了解猫科,犬科了解犬科,一小只落在了斗牙王手里的动弹不得的奶狗,只能任狗摆弄。
第一种挼狗方式,轻轻抓挠脖子,修罗丸眯着的眼睛看到了斗牙王收齐了手尖尖锐的爪钩,一只手托着他的肚子放到了平铺在腿上的盔甲上,然后斗牙王的手落到了他的耳后。
动作很简单,斗牙王的手是从耳后开始向下轻轻抓挠的,手指在奶狗短绒的毛里打着圈挠动着,修罗丸原本无法动弹的颈部肌肉一下子放松下去。
奶狗脖子是按摩的重点,因为修罗丸的身子无法动弹,白熊皮毛的长毛戳进他的绒毛里,总是有些痒意的,斗牙王的手从耳下开始,半戳进毛里,挠着奶狗脆弱脖颈上的绒毛,奶狗掀起一条缝的眼皮不自觉的闭了上去。
凌月与斗牙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闭上眼睛的修罗丸的注意力又被凌月仙姬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你说,杀生丸的身体里就有把刀?”
“嗯,”斗牙王应道:“是这样没错,那把刀是刀刀斋锻造的刀胚,会随着杀生丸的成长破茧化蝶,最后成为最契合他的武器。当然,在得到属于他的到之前,杀生丸必须放弃对铁碎牙的执念。”
“这就是你躲着杀生丸的原因?”凌月问道。
斗牙王没做声,只是点头:“不管杀生丸有无灵感,只要他带着天生牙,就能瞧见我。”
说话间,小奶狗被换了个姿势,斗牙王开始按摩起他的头部,斗牙王和凌月仙姬聊着天,他的手却没停下来,手落在奶狗凸起的脑袋顶上,顺着小奶狗的绒毛往下抚摸,一下,两下,然后手指按在奶狗狗头的侧边,轻轻的按摩。
“我的尸骨在此世与彼世的罅隙间,而铁碎牙就在我尸骨的腹中,他若是见到我了,必然会追问我墓地的所在,我没有理由不告诉他。铁碎牙是我留给犬夜叉的,”斗牙王一顿:“而且……”
“而且?”凌月仙姬眯起了眼睛。
“而且通往墓穴的黑珍珠就在犬夜叉的眼睛里。”斗牙王由衷地说道:“我很担心杀生丸一时上头刀斩了他的半妖弟弟。也不知道那……怎么教的,杀生丸强的不似他这个年龄的妖怪。”
此时的修罗丸如果不是身体瘫软,他几乎要被撸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了,斗牙王按摩他脑袋的力道恰到好处,每一个被撸过揉捏的地方都是白犬最享受的地方。
凌月仙姬说着:“以杀生丸的性子,倒也是做得出来的,他本来就厌恶间接导致你死亡的半妖弟弟。我的杀杀,至今也不知道,你的死因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那般可怕的敌人,”斗牙王轻叹了一声:“借阴晦而生,因记住而存,不死不灭,与规则同存,并不是我可匹敌的对手啊。”
瘫软如死狗的修罗丸心念一动,他刚要沉下心思索分辨,身子就又被换了个姿势,他仰躺在斗牙王铺在腿上的甲片上,斗牙王两只手分别握住了他的两只前爪,拇指按在修罗丸犬爪的抓垫上,拇指指腹在脚趾之间轻轻画圈。
揉一圈,按一下,又揉一圈,捏一捏。
修罗丸知道自己的爪子算得上身体上最敏感的部分之一,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力道适中的揉揉捏捏这么的舒服!
“那个妖怪还活着吗?”凌月仙姬蹙着眉问。
“是啊,还活着。”斗牙王回答:“也不知他身在何处,只要有一人记得他,他就不会消亡。”
“这样啊,”凌月仙姬说着,她伸出手:“来,给我揉揉。”
凌月仙姬有些感慨,她说道:“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选的与你绵延子裔,说起来,”凌月瞧着斗牙王臂弯里的小奶狗:“多半奔着你这按摩的手法吧。”
“你这话说的,”斗牙王说道:“族中除了我,谁还敢与你平心相交?”
凌月圈着狗,出征归来的犬姬放松下来,而此时,她落在奶狗独自上的手指动了动,她总觉得她被关注着。
被揉得浑身松软舒服极了的修罗丸觉得身子腾空而起,在落地的时候就到了凌月仙姬的话里,凌月抱着怀里圈手可握的小奶狗,她的手托着奶狗的肚子,也不知错觉还是什么,她觉得原本冰冰凉凉的奶狗此时身子暖和的几分。
大约是被斗牙揉搓出来的吧。
圈手可抱的奶狗团在凌月仙姬的怀里,凌月仙姬的两只手拢在小奶狗的胸前,凌月手指的抵在小奶狗胸前的中心,两手交错向内按摩,轻柔极了。修罗丸享受极了,胸口连接着颈部,心脏也在这里,脆弱的地方被温柔地按揉着,舒服极了。
凌月揉搓着奶狗,虽然奶狗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是睡熟了一样,但撸过狗的人都清楚,圆圆鼓鼓的脑袋,胖胖嘟嘟的身子,短短绒绒的毛,和手指差不多大的爪爪,绵绵软软的肉垫,肚皮鼓鼓的又暖暖软软的,小小的一团,奶狗的手感尤其好!
修罗丸努力掀开一丝眼皮,凌月仙姬手尖微颤,她敏锐地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凌月仙姬眉梢一挑,她作为一国之主,不容有人暗中窥视,斗牙王看着凌月抱着奶狗,妖力从身体里逸散而出,为她操纵的妖力如风一般横卷一扫,“咦?”凌月轻哼一声——无人?
“怎么了?”斗牙问道。
“我觉得,”凌月迟疑说道:“有视线落??我身上。罢了……”
仰躺在凌月怀里的修罗丸鼻子里喷出一丝气,他动弹不得,也说不出半句话,以修罗丸的角度,仰视着凌月仙姬绝美的容貌,眼皮外绒毛翘着,身子被搓揉得放松至极。
凌月开口问道:“你就打算这么瞒着杀生丸?”
斗牙伸出手,冰凉的手盖在奶狗的头顶上,曾经的西国大将兀自一歪头,道:“我死了,凌月,若非黄泉之主恩泽,我应当身束于地狱中,再不得与旧故重逢。杀生丸自有他自己的造化,只凭他自己,前途无量。”
凌月把怀里的狗往上兜了兜,西国犬姬抿抿唇,眉一挑:“那我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哎呀,小崽崽,”凌月揪着奶狗的爪子往上提了提,手落在奶狗的耳朵上,说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谁知道呢,”斗牙手按在奶狗肚子上,揉了一把:“不过醒来就不能这么随意盘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