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敏摇头:“你们俩可惜了,本来?男才女貌的一对,被曲疏月截了胡。”
李心?恬迎着风笑,依旧保持她白月光的人设,语气里恰到好处的失落感:“算啦,缘分没有到吧。”
她知道曲疏月一定在听,也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要?在她心?里埋一根刺。
曲疏月有运道,落在曲家这么个书香门?第,爷爷和陈云赓是挚交,能嫁陈涣之。
但结婚是一回事情,两口子能不?能相处得下去,还得看个人的修为。
她知道,曲疏月是个太要?颜面的人,自尊心?比一般人都要?强。
李心?恬也因此笃定了,她肯定不?屑于开?口提这些事,说不?准到现在也没有问过。
而陈涣之呢,钢筋直男一个,根本不?懂猜女孩子心?思的。
如若不?然,按照命运既定的轨迹,这两个人早就该在一起了。
她拢了拢鬓边发丝,继续把准备好的台本,讲给目标观众听。
李心?恬演技很好,眼眶里甚至溢出一丝泪花:“不?过我也无所谓了,我爱的人,在我十六岁那年,就已?经爱过我了。”
隔着喧闹的人群,她看见曲疏月握杯的手,在满堂星辉里,幅度剧烈地抖了一下。
李心?恬心?里得意的不?行。她果然一直在听。
曲疏月悲凉的目光,看了一眼她身边的陈涣之,他还在专心?和沈宗良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这边。
然而下一秒,一道飞扬的女声穿过人群:“谁啊?你爱的人是谁啊?”
余莉娜问的很大声,附近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包括陈涣之。
三分之二?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心?恬。
她手背一颤,强自镇定地回:“没有,没有谁。”
余莉娜不?依不?饶的:“不?是啊,你刚才很难过的样子,他应该就在这里吧?”
李心?恬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明知故问非要?拆台的女人哪儿来?的?应该不?是他们同?学。
知道一点她的事情,也听过她明里暗里显摆这段过去的人,此刻都觑了觑正主,等?着他的反应。
也更想看看陈涣之新婚妻子的反应,不?知道这位教养良好的曲大小姐,这种时候怎么开?交?
胡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问女友:“怎么了?”
余莉娜指了下李心?恬:“觉得你同?学很有意思,她说她爱的人十六岁就爱过她了,我也想听听嘛。但她就是不?说。”
这一个措手不?及,把李心?恬弄得下不?来?台了。
或许她可以在偶尔的同?学聚会上,装作和异国?恋的男友打电话,秀一波根本不?存在的恩爱,也不?明说那个人是谁,让大家都有一个疑影。
而她的闺蜜黄敏,会坐实这个疑影,就是陈涣之。
横竖毕业之后,陈大公子就远走德国?了,平时也没个来?往的,女同?学们都联系不?上他。谁能求证得了呢?
再说,李心?恬在她们心?目中,一直是个知心?大姐姐的形象,谁又会怀疑她作伪?
黄敏本着替她出头的意思,嚷了出来?:“是陈涣之,怎么样?你是曲疏月的好朋友,这也不?知道?”
余莉娜笑得更邪了:“有没有可能是,我早就知道?”
“”
陈涣之突然被点名?,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对沈宗良说:“老沈,我处理点事。”
沈宗良扬了扬手里的杯子,淡淡笑下:“好。该处理的是要?早点处理。”
他拨开?了挡在面前的赵子嘉,冷脸朝李心?恬:“你十六岁爱着谁,我不?管。但我十六岁有爱过你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还要?忍住不?能笑,憋得好辛苦。
但有按捺不?住又爱议论的,已?经悄悄地说开?了:“笑死,涣哥脸上配的,竟然还是一副‘你有事吗’的表情。”
“早看出这女人无病呻吟了,死装。”
“你是觉得陈涣之不?可能喜欢她?”
“陈涣之这种自大狂,根本不?喜欢任何人好吗?他只喜欢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