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楼绕过一个喷泉往院外停着车的地方去,还有一段距离。
林洋背着手:“先恭喜一句,稳坐沈氏集团一把手的位置?”
沈卿极清淡的笑了下,知道林洋这句话是恭维,大集团情况复杂,各条产业线错综复杂,没有真正的一把手这一说。
“哦对,我上周去加拿大找季言礼,撞见他见余肖辉,”林洋状似不经意的,“就先前倒戈过又回来帮你作证的那个,你们俩在加拿大就是为了抓他们几个吧?”
沈卿一愣,联想到先前董事会前回来的几个人。
她确实让余曼联系过,也旁敲侧击地给出了条件。
花了些功夫,但那几个人松口确实也松得容易。
她当时焦头烂额没多想。
此刻经林洋这么一提醒,当然明白过来,季言礼从中帮了忙。
而且从结果来看,他可能不仅仅只是小花了一下功夫那么简单。
沈卿诚实地摇摇头,回答林洋:“我不太清楚这件事。”
林洋脸上一怔,点着头继续往下说:“我还以为你知道。”
“他好像为这事儿连轴转了好几天,我当时去的时候还赶上他去医院,”林洋开始添油加醋地胡诌,“毕竟时间太紧,赶着要在董事会之前把他们几个弄回来。”
“累病了估计是。”林洋表情夸张。
沈卿脚下放慢速度,她回想了一下在加拿大度过的两周,季言礼每天晚上都回家,不像是去过医院的样子。
她迟疑地道了句:“他每天晚上都回家的。”
林洋心下一哽,心想季言礼这人为这事儿忙成那样还天天回家???
林洋咽了下嗓子,继续编:“我是在白天碰到他去医院的。”
“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白天看了病,晚上回去陪你吧。”林洋表情十分自然。
沈卿沉默了一下,没纠结那么多,问了句:“什么病?”
“肝还是肾来着,反正挺严重的,好像脾脏也不好,”林洋继续扯,“刚在门口跟他说话的时候还听他一直咳,好像还有点发烧,估计是没修养过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院门口。
林洋停住脚步,抬手拍拍沈卿的肩,眼睛里有痛色:“他一直不注意身体,作为兄弟我说话他都不听,你晚上回去多替我关心关心他。”
“送送温暖什么的,”林洋叹了一口气,“他整天一个人,真的不容易。”
林洋这话说得特别诚恳,沈卿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还是先点头答应下来。
一分钟后,沈卿拉开车门坐上车时。
季言礼收到林洋的短信。
林洋:[工具人给你当过了,为了博同情,还胡编了说你在加拿大住院生病,现在还发烧。]
季言礼:[?]
季言礼:[哪儿的病]
林洋:[肝肾脾胃什么的都说了一遍,咳嗽刚好,肺也有问题。]
季言礼:[]
季言礼:[你不如说我快死了。]
林洋在这端啧了一声,继续打字。
林洋:[总之你等会儿回去装像点。]
林洋:[装像点,听见没!]
林洋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