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低头,轻喘着气,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些埋怨:“谁让你突然过来?”
季言礼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支在身侧的扶手,淡声笑了下,语调拖沓,很轻浮的:“我以为你在索吻。”
沈卿倏地抬头看他,眼睛带着不理解,声音无意识地比刚刚软了些:“你神经啊”
两人站在楼梯中间,季言礼后背抵着扶手,把沈卿往怀里拉。
他垂头,从她的唇往下,流连在她的脖颈上:“你就当我喝多了。”
男人的短发蹭在沈卿的侧颈,弄得她有些难受。
沈卿被迫仰着脖颈,目光触到一侧的水晶灯时,眼睛被刺得微微酸胀。
恍然间,她想起来在采尔马特的时候,他走错房间那次。
沈卿手抵着季言礼的肩膀,轻喘气,咬字不太清的:“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装醉。”
“没有装,”他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衣扣,语音含混,带着低笑的气音,“真的喝多了。”
衬衣的扣子被他带着她的手一颗颗解开。
季言礼察觉到沈卿的抗拒。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后颈,在她耳边压着声音低低地叫她的名字——
“卿卿。”
季言礼下巴搭在沈卿的肩膀上。
他微微眯眼,目光落在远处,突然想到远在淮洲的那只小十七。
也不知道最近都没有回去,那个小东西是不是还趴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季言礼的的手摸在沈卿的后腰。
哑声,声线低下去:“就这个月,嗯?”
这场婚姻就只维系最后一个月。
之后,如果你真的不想就算了。
沈卿觉得自己也有些问题,明明下定决心不想再和季言礼有任何联系,现在又跟他不清不楚。
不清楚是亲眼看到过他的孤独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沈卿觉得自己对季言礼,总是会无意识地放软身心。
她推着他的手逐渐放软下去,就像昨天晚上那次,并没有真的抵抗到最后。
沈卿虽然跟季言礼住在一起,但倒是没被限制自由。
偶尔去公司,或者找一下余曼。
季言礼大概也是知道,因为这笔巨额的资金欠款,沈卿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和他完全划清界限,一刀两断,所以对她,只存在口头上的威胁。
一连几天的时间,季言礼好像都很忙,回来的时间很少。
但晚上都会按时回家,在书房忙到十点多,去浴室洗过,回房睡觉。
沈卿还是对和他亲密这件事有点抗拒。
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实在是没办法心无旁骛地投入。
季言礼好像也知道,所以自那两次之后也没再强迫她。
晚上睡觉,就只是单纯地睡觉。
她对季言礼的想法还是没办法确定。
但沈卿觉得,他大概、也许是喜欢她的。
沈卿裹着毯子坐在一楼看电脑,想到这事一时有点出神。
不知道是困了还是怎么,总之电脑上的文件有点看不进去。
尚灵的电话正巧这个时候进来。
尚灵最近回淮洲了。
沈卿不在,她也无聊,经常时不时就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