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右手夹着的烟,猩红的烟尾几近燃到了手指处。
他瞥着一楼的舞池,淡淡笑着:“我下去等她跳完。”
很短的德国民谣,由连德勒演变的华尔兹,乐曲舒缓,很快就结束了。
沈卿收回手,很有礼貌地冲舞伴微微点头,很短暂地示意和交流后转身往原先坐着的卡座走。
即使是换过一次位置,沈卿坐的那个地方还是靠角落。
从舞池中央往东侧,要经过一个狭窄的台阶,才能上到摆了卡座的台子上。
所有灯束都集中在舞池中央,沈卿刚从那侧过来,眼睛还没有适应骤然暗下来的光线。
她眨了眨眼睛,适应着眼前的朦胧模糊,右手提了裙摆,步幅很缓慢地往台子上走。
紧接着,在她脚底刚跨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右手手腕却突然被人握住。
那人手上使了力气,直接把她大力的扯过去。
沈卿轻叫了一声,转瞬跌入了一个带着淡淡酒气的怀抱。
季言礼搭在沈卿的后腰松下来,推开一旁的门,单手拉住沈卿从这厅里走了出去。
只有微弱光线的消防通道,沈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季言礼身后。
沈卿看清身前的男人,手上挣了下:“你干什么?!”
走在前面的人没说话,只是脚下并不见停,他带着沈卿穿过消防通道,一路来到室外的停车场。
花园式的停车位,被切割成很多个圆形转盘,每个转盘中间是喷泉,周围是用绿植隔离带隔成的六个松散车位。
季言礼拉着沈卿一直走到东南角最里侧的那个。
晚上九点多,夜色早就暗了下来。
淮洲近郊的度假村,人工灯带很少,只有远处湖边散落着星星点点的橘黄色地灯。
银色的月光洒在身周,清冷寂静。
人烟稀少的度假村,这个时间点,周围看不到任何人,安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东南角的最后一个停车盘只停了季言礼自己的一辆车。
季言礼打开车门把沈卿塞进去,紧接着自己也坐进了后座。
“季言礼!”
沈卿从季言礼身上扑腾下来,挣扎着要去开后座的车门,然而在她手触到门把的前一秒,“咔哒”两声所有车门都被落了锁。
季言礼把钥匙重重地丢在前座中控台上。
紧接着扯掉脖子上的领带,绑住沈卿两手的手腕,抄着她的膝弯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沈卿从未见过季言礼这个样子,她声音惊恐,两腿再次挣着要从季言礼身上下来。
男女力量实在悬殊。
季言礼单手扣住沈卿的腰,另一手攥着她的脚踝,把她制得死死的,嗓音沙哑含混:“再动腿也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