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颤了颤,重新闭上眼睛:“关心你”
季言礼轻咬上沈卿的唇,食指摩挲在她的腰窝,低声笑了笑:“那你应该更专心一点。”
沈卿轻轻哼着,不知道对季言礼的话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早上沈卿从床上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轻皱了下眉。
腰肢酸软,腿一微微用力就有些打颤。
一侧浴室的门被推开再合上,季言礼从地上捡了昨晚那根绑在沈卿大腿处的绸带,穿在浴袍的腰间,很松散地系了下。
季言礼目光在远处还在睡着的人身上落了落。
他眉眼微微下垂,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跟愉悦比,更像是审视。
几秒后,季言礼的手从腰上的系带垂下来,抬步走到床边坐下。
他伸手拨了下沈卿的肩,手捏上她脸颊并不算多的肉,懒懒道:“再不起来只能吃午饭了。”
沈卿头往被子里拱了拱,含糊着:“让我再睡一会儿”
季言礼轻笑,摸了床头那根白色的绸带,探手到被子下面,把沈卿的右手拎了出来。
微有些凉的绸带表面触到沈卿手腕的一刹那,昨晚的记忆奔腾着涌过来。
她瞬间抽手,头从被子里冒出来,谨慎地盯着季言礼看:“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季言礼揉着沈卿的手腕,把那根带子搭在她手腕比划,“叫你起床。”
刚醒,沈卿的声音里还带了清软的气音。
她一巴掌把季言礼手上的绸带撩开,像逼瘟神一样往后面躲了躲,嘴里很急切地念叨着:“我起我起,不要这个!”
说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快得连下床时那下脚软都忍住了。
季言礼单手撑在身后,看着着急忙慌往浴室躲的人,唇微微勾了下
季言礼没说错,起来的这顿饭确实是吃到中午了。
经典的红酒炖牛肉和马赛鱼汤,其中有一道还是李堂坐的。
初冬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六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巨大遮阳伞下,品尝这顿地地道道的法国“家常菜”。
吃到一半季言礼去一旁接电话,李堂和太太回厨房拿甜品,桌边坐的一时只剩下沈卿、林洋和林洋的女朋友。
沈卿翻着碗里的牛肉汤,把不喜欢的西红柿从里面挑出来,丢在一侧的盘子里。
林洋往一旁的树下瞅了眼,抱怨:“季言礼这电话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
“季家这么大的担子都压到他一个人身上,也是真够累的,”林洋轻啧了一声,“要是季言礼他爸还在他还能喘口气,现在他相当于十八当了皇帝,一干要干到死。”
林洋这人和林行舟简直是两个对立面,这辈子最讨厌加班。
林洋手敲在女友的椅背上,脸上表情极其精彩地评价:“想想都想死。”
沈卿勺子划拉在碗底,挑出最后一块西红柿,突然开口:“季家长房现在还有哪些人?”
林洋给自己女友舀了一勺子菜:“除了南枝姐一家,季言礼就剩个叔叔了,满世界周游搞他那个什么破摄影,就前年回来过一回。”
沈卿点点头,舀了一勺牛肉汤到嘴巴里。
她鼓着腮帮子嚼了嚼,觉得李堂太太的手艺真的好。
“季言礼和他爸妈关系好吗?”沈卿放了勺子又问。
“好啊,”林洋没多想,抽了一侧的纸巾沾了沾被染了汤汁的嘴角,“他每半个月都要拐荆北一趟,去看他妈,至于他和季叔叔怎么说呢,儿子一般和爹都不对付,但上学那会,我看着觉得季言礼虽然明面上跟他爸怼,但其实挺听他爸话的。”
声落,沈卿拿了手旁的篮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再去拿点黄油包,你们要吗?”
“我要一个。”林洋的女友举了下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