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季宛若扒着沈卿,头在她胸前露出的皮肤上蹭了蹭,“最喜欢小舅妈了。”
沈卿身上穿着低胸露背的晚礼服,季宛若被沈卿抱着,这么在她怀里蹭,脑袋堪堪压在女人的胸前。
很浅的沟壑,挺拔而好看,被小姑娘压得很轻微晃了两下,分外惹人眼。
季言礼抬眸往那处扫了一眼,脸瞬间黑了半分。
“季宛若,”季言礼冷声,“你多大了?出门就往人身上跳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林洋看着季言礼的脸,不明就里地和稀泥:“7岁半?也没多大啊。”
“就是就是,”季宛若在沈卿怀里给季言礼扮鬼脸,“舅舅坏。”
沈卿压着声音在季宛若耳边,笑得格外明媚:“小舅妈给你找个帅哥,带你跳舞?”
“好耶好耶!!”季宛若扑腾着两条腿,声音欢得不行。
声落,一大一小转身进了舞池。
普罗胜的舞会一般是在圣诞前后的时间,一年一次,今年有点特殊情况,提前了一个月。
来的除了法国当地一些商人望族,企业新贵,还有一些颇有些身份的华人,和世界各地的明星演员。
沈卿抱着季宛若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孩儿,金发碧眼,是法国国内刚红起来的一个小演员。
刚十九岁,张了一张十足乖巧的奶狗脸,前途无量。
乐声悠扬,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共舞时不小心蹭到对方的身体,迷恋,浪漫。
斯特拉斯堡,本来就是个很浪漫的小镇。
沈卿喝了些酒,后劲上来,混合着乐声和让人沉醉的光线,她感知迟钝,人也更放得开些。
她微笑着接受男孩儿的邀请,牵着季宛若在舞池中很轻的摇晃。
一袭露背裙装的年轻女人,和高挑颀长的金发少年,仅仅是站在一起已经很惹人眼。
法国民风开放,更何况这是让人放松的舞会,不认识的人一起跳个舞,再通过这支舞结识是很正常的事。
林洋杨着手臂边打响指,边跟着音乐抖动身体:“卿卿舞跳得这么好吗?她以前是不是学过爵士?”
林行舟瞥了一眼季言礼,一纸团砸到林洋脸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林洋啧了一声,搂着掉下来的纸团去揉自己的脸,刚想张嘴骂林行舟,突然感觉身边人动了动,一直窝在沙发里当水壶的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去干吗?”林洋一脸茫然,指着季言礼的背影。
林行舟看他一眼,一脸嫌弃的:“闭上你的嘴吧。”
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不免有肢体触碰,沈卿身后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大叔,几次三番借着拥挤的舞池,手肘轻碰上沈卿裸露在外的脊背。
两三次后,沈卿觉察出来不对,往旁边走了一步。
金发男孩儿看到这一幕,皱眉看了那白人男子一眼,轻拽上沈卿的小臂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用法语很认真地说了句“小心”。
沈卿点头。
八厘米的高跟,又喝了酒,再往旁边让时,不小心踩到脚下的裙摆绊了一下,男孩儿眼疾手快,轻托住她的手肘。
于此同时,身后的白人大叔仗着在自己国家,再次想不经意地用自己的手腕扫过沈卿的裸背。
沈卿皱了皱眉,转身,还未开口说话,那白人男子肥厚的手肘已经被一只清瘦有力的手捉住。
“Retirerlesmains。(手拿开)”清冷散漫的男声,纯正低醇的法语。
沈卿侧头看过去,紧接着就见季言礼微微眯眼,扫了眼金发男孩儿托在她小臂的手。
接着道了句:“Etvousaussi。(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