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言礼问这个,。
她把胳膊抽出来,冲“没好,你看他这手,红得跟胡萝卜似的。”
手心里骤然一空,时恒湫眼皮动了动,目控诉的沈卿身上。
她一手掐着腰一手对他指指点点的样子,仿佛还牙舞抓对父母控诉
“陪我去个医院?”时恒湫舔了舔唇,突然对身前背对他的人道。
听到声音,沈卿转过来,低头瞄了下时恒湫的胳膊。
她叹了口气刚想答应,被已经走到跟前的季言礼不着痕迹地扯到了身旁。
季言礼手握在沈卿的手肘,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点,看向时恒湫:“让段浩帮你找个医生?烫伤挺好治的,去医院还要排队。”
时恒湫没理季言礼这话,低头问沈卿:“回老宅那边?”
沈卿张嘴正准备说话,忽觉得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好像更紧了些,她被迫朝季言礼的方向再次迈了半步。
“如果我说不许去呢?”季言礼垂眸看转向自己的女人。
他脸上早就敛了下笑,神情很淡地看着她。
时恒湫的声音凉凉响起:“你算什么东西,你不同意。”
“时家的人说话一向这么难听吗?”季言礼发出一声轻而短促的笑,他撩了眼皮,望向时恒湫,“怎么办,我更不想让她去了。”
顶级的酒店什么不多,就洗手间多,一层楼七八个,此时这个是距离最角落的一个。
往来没什么人,只他们三个静静地站在这里。
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在身后响起“滴答”的声音。
沈卿被季言礼拽住一条胳膊,右手的手腕却被时恒湫握着。
她挣了下,却无论是哪边都没有挣脱。
“你们很闲吗?”沈卿皱眉左右看了看两个人,先是对着季言礼然后又转向时恒湫,“你下午不是还要去荆北?还有你,去医院就去医院,总无缘无故怼人干什么?”
沈卿使了力气,从两人手下挣脱开,她抿了抿唇,看季言礼:“你等下吃完饭先去荆北,我陪我哥回一趟”
季言礼垂眼手插进西裤的口袋,他貌似是笑了声,但笑得很冷,没带什么温度。
“又选你哥是吗?”他问道。
什么话一旦带上了“又”这个字,总会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宿命感。
就好像无论之前,现在,还是并未经历过的以后,每一次,事情都会这样发生。
沈卿想反驳,问什么叫“又”,恍然间想起上次在医院,她留下照看时恒湫让季言礼先走的那次。
沈卿无奈,她指了指时恒湫的手:“他受伤了。”
季言礼极其清淡地抬了眼皮,扫了时恒湫的手一眼:“烫伤而已,又不是腿断了。”
相比时恒湫总是横冲直撞的难听话,季言礼就明显阴阳怪气多了。
沈卿轻吸一口气,平白无故地也染了点恼意,默然片刻,她冷静下来,轻吐气,妄图缓和局面:“我先过去,你吃过饭就去荆北了,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