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如月知道,这件事儿已经闹得全县皆知,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他把人当场放了。但经过今天,沈老财已经彻底被打上了杀妻,拐走孩子,下毒,以及强暴儿媳的罪名。只要稍加运作,沈愁那些恶毒,畜生,弑父的罪名都会成为替天行道。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拿弑父说事!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可以直接拿着被欺负的事情说事儿,但还是要绕这么一大圈子,让所有人都知道沈老财罪行的原因。等她刚出去,便被泪流满面的父母抱了个满怀,无论是什么年代,女孩子差点被欺负的事,都会被人议论,被人指指点点。虽然自家女儿并没受什么委屈,可只要想到那个时候,宝贝女儿的害怕和无助,就心疼的要命。“我的宝贝女儿!你不要害怕,不论你做什么爹娘永远站在你身边。”沈娇娇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该死的老畜生,一刀被捅死简直是便宜他了。”沈村长看着哭成泪人的几个人,叹了口气,“娇娇!这件事儿,回村里面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若是让村里面的人知道,不知该怎么在背后说如月呢!”沈娇娇拿袖子抹了抹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道:“好!我知道,可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那些犯罪的人能够毫无负担的活着,而那些被欺负的小姑娘,要忍气吞声,甚至还有那想不开的直接上吊投河!”沈村长心疼地揉了揉自己女儿的小脑袋,“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谁也改变不了,只能小心再小心。”这时,余如月终于把父母安慰好,这才把秦浩文拉到一边,在他欲言又止的目光下道:“给你一百两银子!”“去找那些说书先生和小乞丐,将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三天之内,我要街头巷尾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秦浩文看着余如月这双坚定明亮的眼睛,有些担心:“如果将那件事情宣扬出去,你的名声也就坏了!”“或许这些人现在对你还有怜悯,可时间一长,经过有心之人的杜撰,他们会说你咎由自取,会说你勾搭公爹,甚至还会揣摩,你跟沈愁是不是本来就不清白,无数难听的话,会像一把刀子一样,插在你的心上。”“如月!我知道你不仅想救他,还想挽救他的名声,让他继续科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我……”余如月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放心,就算那些谣言如刀子一样,我依旧会活的很好,我要告诉那些所有被欺负的女子,女子的清白从来不在罗裙之下!”“受害者,从来都不是只有自杀这么一条路可走。”这时悄悄旁听的林逸浩,有些激动的冲上前,“可是之前从未有过先例!就算是沈兄,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余如月抿嘴轻笑,“既然没有先例!那我就开拓出来一个先例。”“之前他们觉得我被相公厌恶,留不住男人的心就应该去死。”“又认为我将想要侵占我财产,卖我的爷爷奶奶叔伯送入大牢,也该去死!”“后来,我当众求一休妻书,离开了那个大婚之日抛下我,与其他女子在外风花雪月的相公,更应该赶紧上吊自尽。”“可是直到如今,我还是活的好好的!”“就算这件事情传出去,所有人都要我死了,但我还是要活的好好的!!”余如月的话,让秦浩文和林逸浩的心里满是震惊。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狭隘。这时余德厚和梁淑兰也走了过来,两人拉住余如月的手,十分坚定的附和着自家女儿,“浩文去吧!”秦浩文看着面前的一家三口,看着她们脸上坚定而温和的笑容,以及交握着的手,总觉得他们离自己很近,但是又像是离自己很远,有些不像这世界的人一样。而今天事情,也在秦浩文和林逸浩的心里落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于后来,登到高位时,也没有忘记。接下来几天,沈老财狠毒以及沈愁弑父的事情,在卢县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觉得沈老财该死,沈愁应该无罪释放。可,府衙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就算余如月屡次求见,也被还需调查给糊弄了过去,就连赵晖不知道县令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做的只是安抚余如月,给沈愁老里面提供更好的生活。府衙后院,县令正揉着眉心,一脸烦躁。“大人!外面沈愁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都围在县衙门口,想要咱们给个交代呢!”县令有些恼怒地拿起旁边茶盏,狠狠的往地上一摔,“放肆!这些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赵晖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抓两个人杀鸡儆猴吗。”师爷小心翼翼地道:“回大人!赵晖那人跟那个小丫头交谊匪浅,他对这件事儿也十分关心。”“都已经过来问好几回了。”县令听见这话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我倒是没想到那个死丫头胆子竟然这么大,她就是彻底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师爷点了点头,“听说有好几个老迂腐听见这事儿,都气的在茶楼里破口大骂,说她这样被玷污的女子,就应该赶紧跳河自尽,免得坏了卢县的名声。”“结果,那小丫头直接带人找上门,说女子的清白从不在罗群之下,还说那些老迂腐生了那么多孩子,还流连青楼,不守男德!应该直接找个绳子上吊吊死。”“还说他们是脏黄瓜,烂黄瓜,气得那些老头子,差点晕过去!”县令直接被气笑了,“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不过,京都那边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个沈愁究竟是谁在外面的私生子呀!”:()冲喜弟妹诬告病娇大伯哥后带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