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接住他,一下下地吻他耳尖、额角,手指轻柔地拂过两根交叠在一起的性器,刹时引起阵阵余韵的抽搐。林暮盯着自己下身,恍惚间还以为自己长出了林朝的大鸡巴。他原本的样子啊……03:03林暮有想过自己如果生来不是双性人会是怎样,却一直没有具体概念。他不会有小逼,那就没有肉蒂和阴道给林朝玩,也没有肉唇跟林朝接吻,不能给他舔逼。没有小逼,他就只有一个穴,做狠了就得一直禁欲到消肿。如果他不是双性人……如果他生来是个正常的男婴,这改变不了他糟糕的家庭环境,却能保护他不让他被那个变态客人看上。可这样一来,林朝就不会处处护着他……不、不,那要追溯到更加根本的事情上去。如果他不是双性人,他会像正常小男孩一样长大。不管是好动还是喜静,他一定不会和林朝感情太好,因为讨厌被错认成对方。这世界的人很无聊,总爱在不同里面找相同,又在相同里面找不同。哥哥学习更好、弟弟性格更好动,总之一定要在兄弟之间好好比较,挑拨离间一样。然后他妈还是会因为吸毒死掉,他和林朝还是会一起被送到福利院,那对只愿意领养健康小孩的夫妻还是会出现。他们会对自己和林朝都很满意,接着开始苦恼领养哪一个比较好。他们已经有女儿,领养男孩不过是为了继承家业,那么一个就够。他和本来感情就不好的林朝会因此彻底分别,就在十岁的那一年。两个家庭,分别领养双胞胎的其中一个。从此他们天南地北、身处异地,淹没在人海茫茫。人的一生那么长,他们只相伴彼此到十岁,当中还有一半是懵懂无知的婴儿期。人生的头五年,对比起往后八九十岁的人生,简直就是脆弱的花瓣。哪怕没有被撞个正着,只要随便一辆车呼啸而过,带起的风也能彻底将他们的纽带碾成泥泞。那么也许到他患上阿兹海默症的时候,他偶然会在一个闪神的空档,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讨厌的弟弟。可他连弟弟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他在十岁那年被领养了,从此忘了自己还有个旧名。它叫林暮。林朝发现他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说话了,身体还是有反应的,随着顶撞一下下地发抖。可他哥的眼泪,却是一滴比一滴流得凶,掉在手背,烧得林朝以为手背烫出好几个大洞。「怎么了?哥?怎么了?」他急急忙忙地把哥哥转过来抱住,一低头,却发现林暮正歇斯底里地流着眼泪。却没有哭出声音。林朝没有见过这么多眼泪,还以为是自己玩过头了,心痛地不断摩挲他脊背:「不玩了,我错了哥,我错了,以后都不玩了。」林暮抽着鼻子:「要、要干进来。」「好好好,干干干。」林朝快要心痛死了,忙不迭答应下来,挺着半软的性器往哥哥后穴里塞:「是不是我玩得太过分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嗯?对不起哥。」林暮将脑袋搁在弟弟颈窝,还是不说话。他是如此不经哄的一个人,该死,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不好吗?就算是双胞胎,林朝也没有必须分担他每一份情绪的责任吧?他只得蜷缩进弟弟怀里,哑着嗓子摇头:「不准道歉了,又不是你的问题。」林朝却不以为然:「怎么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我们两个人就是一个人,谁先道歉又有什么关系。」又来了,林朝总是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这些、这些让他浑身酸软的话,他还不能反驳。林暮只得把一腔奇奇怪怪的情绪发泄在对林朝的渴求上,语无伦次地要林朝用力干他,最好干得他尿出来。偏偏林朝就是不随他意,说什么他腰累了,现在要慢慢来。林暮没办法,他抗拒不了林朝,无论他给的是暴风还是煦阳。林朝没有追问哥哥为什么哭,就这么面对面地抱着他,跟他十指紧扣,和风细雨地动起来。温温柔柔地,像一叶扁舟,载着林暮飘飘摇摇地荡去不归处。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林朝太了解林暮了。可以在他哥想要发泄时用力操他,操得他眼泪口水流满下巴,肚子灌满尿液。也可以在他哥纯粹想自暴自弃时将他抱在怀里,妥帖地将他裹在掌心呵护。也许这就是林暮贪恋林朝的原因。他这么怕孤单的一个人,却有人愿意每天晚上抱着他这个糟糕透顶的身体一起睡,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箍在腰上,滚烫的体温源源不绝地输送过来,像在输送一场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