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软无力跌倒,用尽全力将自己抱作一团来索取所剩无几的慰藉和安全。
但这样的努力太卑微,那些霸道的欲望已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连拥抱自己的简单动作都无法完成,身体摇摇晃晃朝一侧瘫倒下去。
就在绝望的热泪从她眼角溢出时,她忽然觉得酥麻的全身停止下坠,竟意外跌进四周皆是温暖的怀抱里。
令她心安的味道浓郁起来,不知不觉已在鼻尖漾开,诱惑她挣扎着看清了那张熟悉且期盼的脸。
邶恒满眼焦急,嘴巴张张合合说着她听不清的话。
姜馥迩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努力将脸往他唇上贴,原本酥麻的手不知怎么就闯进了他衣襟里,在那搜寻自己想要的满足。
她毫无头绪地疯狂表达自己的情欲,好在男人并不生涩,及时做出回应,将她想要的、想取的一切都给了她,只要能令她尽兴。
这样的反复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蜡烛“呲”的一声灭了,才逐渐等来房间里的安宁。
水缸旁早已凌乱不堪,四处脏兮兮的让邶恒难以忍受,便捡了件还算干净的厚袄将皮肤逐渐冷却的小姑娘裹着抱回了房间。
相比于方才的瘫软,姜馥迩只觉得此刻身体里被拖拽地四分五裂。
这种痛彻心扉的难忍宛如一把剃刀在剥皮掘骨,甚至让她彻底丢掉最后一点坚韧,哭成了泪人。
邶恒抱着她一起裹在厚衾里,温热的唇在她耳边、眼底辗转,以此抚慰,直到她调整好了呼吸,止住哭泣。
看着那双哭肿的眼,他沉默地去擦她长睫上的泪珠,想要将她脸上的悲伤抚去。
可悲伤不会轻易释怀,姜馥迩只能无助地贴着他心口,唯有如此才能找到一点点坚强。
刚才的一幕幕反复在眼前出现。
姜馥迩不敢抬头,但想到并未出现异常的身体,她心里多少侥幸,却又像只担惊受怕的雀子,沙哑着嗓子问:“刚刚算什么?”
邶恒就知道她会问。
可他也知道方才的缠绵并不是她想要的,没有玉钥匙,结局依旧无法改变。
“明日你同父亲一起离开。”邶恒嘴唇贴在她耳廓,轻声送气,生怕再大的声音会吓着她似的,“伍均会先行一步,去找另外的办法。”
闻言,姜馥迩失望地闭上眼,依旧紧紧抱着他一动不动。
这也让她意识到虫王洞穴里发生的不过是相似的事。这不是结合,只是一种把戏。
良久后,姜馥迩才又问:“那你呢?”
“我晚些去找你们,姨母的事刚刚查出些眉目,我想趁热打铁把真相挖出来。”
不用他说,姜馥迩也能猜到他留下来必定和邶媛失踪的事有关联。毕竟当年的事已成了长在他心上的刺,若是不拔掉只怕会越扎越深,越来越疼。
“还要把邶祯带回来是吗?”姜馥迩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