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微真不知道周廷尉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不过孟觉来到这里……恐怕大概率还存在着别人的引导。
孟觉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嗤笑一声,望向周廷尉,对他无声嘲讽道:“胆小鬼。”
“你!”周廷尉猛地抬起头,怒火中烧地看着他,似乎想要直接给他一拳,却被邝灵台阻止。
“别这样,你现在可打不过他,”邝灵台和气地说道,“孟先生是如我们一样的人,他的双手都已经异化成了榕树触须,丑陋难看,不如你完美,因而见到你后心中自卑,所以才说自己肢体残疾,你不要和他计较……”
“原来如此,”周廷尉对孟觉冷笑道,“原来是树皮成精,难怪这么喜欢妒忌别人!”
被孟觉喷多了之后,周廷尉的语气似乎也变得尖锐起来。
“你!”孟觉对他怒目而视。
眼见黑褐色的触须开始张牙舞爪地飞舞,长满小花的碧玉藤蔓立刻缠绕着阻止。
邝灵台温和地对孟觉劝道:“小周先生年纪轻,性格活泼开朗,没有心机,直言直语,孟先生你年纪大,不妨多多担待一点……毕竟小周先生和王小姐一直相处得很好,还见过了家长,王小姐一直都很关心小周先生……孟先生,你也不想王小姐被夹在中间难做人吧?”
“哈,他算是什么东西?一个没有工作的流浪汉、不敢面对的幼稚鬼,乳臭未干,幼稚园恐怕都没有毕业吧?而且还随身都携带着妈妈,这种胆小鬼,也配让太微关心他?也配让太微难做人?”孟觉开始喷洒毒液。
“你说谁随身携带着妈妈?!”周廷尉暴怒,他暴跳如雷道,“我怎么了?我哪里不配被太微关心了?”
“我年轻、我健壮,我还和太微有一样的生活经历和共同语言,不比你这个老树皮成精强得多?”
“——还有,那个疯女人不配做我妈!”
孟觉怒极反笑:“我老树皮?你不过只是比我年轻了几岁,无知愚昧,幼稚不堪,还说什么一样的生活经历和共同语言?可笑,你这个十几岁就跑出国的流浪汉和太微能有什么意义的生活经历和共同语言?不过是一个怕妈妈怕到连家都不敢回的胆小鬼而已!”
周廷尉怒目而视:“我告诉你别在我耳边提那个疯女人!你t这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老树皮!”
孟觉和周廷尉在争吵,邝灵台倒是变得忙碌起来。
一会儿劝周廷尉:
“孟先生年轻有为,是个年轻又优秀的律师,不过才比你大了几岁,何必一直攻击他的年龄呢?何况孟先生他只是心直口快而已,没有什么恶意,毕竟孟先生的性格本来就不如你讨喜,自然看你不顺眼……唉,其实孟先生只是希望能够讨人喜欢一点而已,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他的性格了……”
一会儿又对孟觉道:
“小周先生家里关系不好,最讨厌别人提他的父母,你一直提小周先生的父母,小周先生就会一直生气,而且王小姐也不喜欢小周先生的父母……唉,你这样一直提,万一王小姐恶屋及乌,讨厌小周先生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