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见,画面中的自己在转身离开之后,冷静的回到据点,冷静的打开新的培养皿,冷静的唤醒一模一样的‘人’。
那一瞬间乌丸松的相似性让琴酒和荧幕中的自己一样,恍了神。
就好像那计划好的‘死亡’犹在眼前一样,低头一看,手上沾满无色无味的‘血’。
“……乌丸松。”
琴酒念了一声这个名字。
他依旧没多说什么。
只沉郁地看着,看着接下来放映员倔强的依旧把画面重点放在那些所谓应对‘世界融合’的手段上。
观影体(30)
给力的剧本组们纷纷下场读懂了这段故事中乌丸松所做事情的背后逻辑。不出意外,仍旧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和她的外表反差感好大……”
菜菜子啧舌,表示真的不理解他们剧本组。
眼见着乌丸松用相当繁复的‘死亡’去清理她的同位机体,菜菜子更疑惑了:“好麻烦,乌丸松明明可以一口气解决所有敌人!干嘛这么麻烦。”
美美子点头,她也不懂。
琴酒却像是回答似的,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大概是,有趣。”
但他没解释什么有趣。
银发青年只是冷然地坐在那边,偶尔才对旁人有点反应。
旁观者的琴酒理解乌丸松,但局中人的黑泽阵不理解。
在三番两次的拉锯战中,那少年终于是爆发了,亲身下场直接挑翻了战局,震声质问了再一次走进囹圄的乌丸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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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丸松偏了偏头,不是很明白黑泽阵为什么这么说。
但她一如既往地给予了唯一偏爱的人最真实的回答:“是的,我很喜欢这种局势。”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如果我不退一步,他们会输得很快。”
乌丸松拨通电话,轻巧地朝他笑了笑,“就像这样。”
乌丸松平静地与电话那边沟通了几句,当她挂断后,才过五分钟,黑泽阵就接到了下属来报:
刚刚与少女通话的那位干部畏罪自裁了。
“你看。大环境下压迫下的悲伤、恐惧,都最能让人感受到无力和自怨,甚至有时候只能做出电车难题般的选择。这个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推,山石便会倾塌。”
乌丸松指尖轻触旁边的玻璃杯,轻轻一推,那只玻璃杯便摇摇晃晃地从边缘掉了下去。
“所以我不否认,很多事情是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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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一种简单又狠戾的欲擒故纵。
江户川乱步忽然说道:“赈早见宁宁和天满宫归蝶的事情应该是发生在这之后。是有决定性的因素赢过她,她才会收敛。”
太宰治神色微动,没说话。
江户川乱步却又猛地否认了刚才的一处话语中的问题:“不、不会是赢。应该是平手。”
“如果赢了她,她只会再三挑战。平手,而且是用一种她最不喜欢的方式、以及她再没有第二次对战机会的方式打平。”
说着,江户川乱步看向了太宰治。
似乎在问:对吧,太宰?
太宰治弯眸,只说了声:“不愧是乱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