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又是什么胡话?
“沈白宜。”她努力让自己冷淡下语气,“你对我只是图一时新鲜,用不了几年,我就会人老珠黄,但是你还会遇见更漂亮更好的女孩。”
“那就到时候再说。”沈白宜快速道,“姐姐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就是图一时新鲜?”
郑杳没敢应下来。
她怕自己要是试了,最后越陷越深。
“我最后说一次。”郑杳闭上眼,“滚出去。”
房间安静下去。
她满脑子都是乱絮,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有什么底气,别看她长了沈白宜几岁,但要说力气,她是比不上沈白宜的。
体力悬殊太大,如果沈白宜不走,甚至想对她做些什么,她或许根本阻拦不了。
就在她纠结如果沈白宜真想霸王硬上弓,自己是要躺平还是报警的时候,身上一轻,沈白宜已经下了床,声音恹恹的:“姐姐不要生气,早点休息。”
郑杳一怔,一直到房间门被沈白宜轻轻带上,她才反应过来沈白宜是真的走了。
她赶紧下床,挪到门边嗒的一声反锁上房间门。
这才彻彻底底松一口气。
只是很快她又僵硬起来,总觉得身上还残留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
一想到沈白宜曾经用舌头将她弄得一塌糊涂,她就脸上发烫,浑身都不自在,恨不得马上洗个澡清洗干净。
但浴室在外面,这会儿她可没胆量再出去面对沈白宜。
谁知道沈白宜会不会又突然起了心思,对她做一些过分的事?
只得开了灯重新走到床边。
床单上打湿的那一片痕迹太明显,郑杳脸上再次变得通红。
把床单扯下来,她胡乱丢到角落的篓子里,翻箱倒柜半天,却没能找到干净的替换床单。
正摸不着头脑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她整个人动作一顿,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沈白宜的声音是和平时毫无异样的乖巧:“姐姐,我来给你铺床单。”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郑杳气闷,每次都是这样,她想干什么,沈白宜都能猜得到。
她叛逆心上来:“不用。”
门外,沈白宜的声音透着关心:“姐姐现在的床单湿了一片,不会觉得不适应吗?”
郑杳面红耳赤,带了些咬牙切齿:“闭嘴,滚去睡。”
“好吧。”沈白宜的声音带着失望,但她很快又道,“我把干净的床单放客厅沙发了,如果姐姐晚上想换了,可以自己出来拿。”
“姐姐晚安。”
郑杳没应声。
她是做不到在两个人做了那种事情以后,还跟以前一样互道晚安。
听着外面响起客卧门关上的声音,她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一低头,看着乱糟糟的床,瞬间又头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