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起来,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阮梨的房门。
床上正趴着他的宝贝。
阮梨穿着睡袍,两条又白又直的腿露出来,在空中胡乱地并拢又张开。
这个动作让睡袍的下摆越发往上跑,露出一点点内裤的边缘……
听见开门声和铃铛声,阮梨赶紧回头看,果然是程信风醒了。
“你赶紧把那个摘下来……”
程信风一走路铃铛就叮当作响,长长的锁链也在地上拖行着,看着好像是从人类实验室里逃出来的猛兽。
“你给我解……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放弃任何亲近阮梨的机会,听了这话就在床边单膝下跪,头颅微微低垂。
安静又卑微,好似中世纪对着神明起誓的虔诚骑士,要将满腔热忱奉献。
阮梨凑过去,灵活的手指碰触着程信风的脖颈,先前因为程信风躺在地上才不方便解开项圈,现在这个动作却可以轻易把它拿下来。
“嘶——”
程信风矫揉做作地用气音呻吟一声,脆弱的脖子上有一圈红痕,看着分外可怜。
阮梨的动作忍不住放轻了些。
“求求你了……主人……”
阮梨手指一滞,定神看着面前故作温顺的猛兽。
披着羊皮的狼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还陪着小羊羔伪装玩着过家家的游戏。
“好疼啊……主人……好疼……”
程信风长长的睫毛像是翩飞的蝴蝶,微微颤动着。他仿佛是在竭尽全力地告诉阮梨——
即使强悍的调查长也会被伤害……
阮梨忍不住抬手碰了一下他的睫毛。
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线条分明的黑皮帅哥跪在自己脚边乖乖求安慰,谁看了不迷糊啊。
程信风身子瑟缩地后撤了些,以退为进继续钓鱼。
阮梨解开项圈后,朝着他的脖子轻轻吹了一口香气,湿润的热气带着口腔的温度,在他敏感的脖子上拂过。
程信风瞬间装不下去了,头扬起来,狭长的丹凤眼死死地盯住猎物。
狼想要撕掉身上的羊皮,把小羊羔吞吃到腹中。
他会用锋利的牙齿狠狠咬着嫩肉,一口口地享受世界上唯一的美食。
有些人明明跪在地上,身上却满是上位者的气质,无时无刻散发着领袖的优雅与威严。
程信风棱角分明的下颌抬起,矜贵地抬手挽起衬衫的衣袖,像是狼王进食前的信号。
阮梨察觉到他的变化,轻哼一声,娇气极了。
经历过这么多小世界,他的脾气愈发大了。
阮梨就像一只猫咪,还摸不清楚情况的时候,战战栗栗对着人喵喵叫,等掌握了主动权,没事也要给铲屎官两爪子,被宠的有恃无恐。
他抬脚毫不客气地蹬到程信风的肩膀,“演技真不错。”
仔细想想,程信风经常出外勤,身上受的伤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刚擦红一点就疼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