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陈文是香客楼的店小二,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因为那些饭菜正是草民亲自端过去的!”
“民妇元氏,也能证明!”
“大人,草民朱有为是香客楼主厨,他们所食的红烧狮子头,佛跳墙,蒸鹅,羊四软,炙鸡乃是草民亲自所烧!”
“嚯——”围观的人群炸开了锅。
付典史瘫软在地。
……
时间回到昨日。
付文清与林明一行人被徐县丞召集到书房敲打。
椅子上的徐海面容阴沉,宛若毒蛇一般,冷冷道:
“可不要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人家随便几句称赞你们就摇起了尾巴,如今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吃进去的可不能再吐出来!本官再次提醒你们一句,作为陆和县的地方官只有咬死了李时,大家才能撇清罪责,在场的每一个人当初可都签过诉状书。”
付文清紧了紧袖中的拳头,他是有些后悔参与其中的,因为也有其他官员没写诉状,却并未被朝廷追责。
他们是受害者,李时才是主犯,可当初徐县丞危言耸听,自己因害怕被牵连便主动签下了诉状书。
倘若李时真是清白的,百姓可以被朝廷轻拿轻放,但他们绝对不行。
诬告者除被判斩立决外,凡直系亲属充入军籍,旁支流放三千里,涉及重大案件的必诛其九族!
徐海扫了一眼众人的神情,变得慢条斯理起来,“要知道雁过留痕,诸位也享用了不少,本官自有法子拿捏你们!再告诉大家一个事,新任县令季大人就是那个提出监察督核机制的人,所以可不要在他面前露了馅!”
“徐大人放心,我等知道轻重。”林明倒是不觉得怎么样,本来李时就是众所周知的大贪官,徐县丞何必多此一举来敲打他们。
“行了,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好好吃上一顿,免得说本官亏待你们。大家都是自己人,力气也得往一处使不是?”徐海推过几腚银子到几人面前,笑着道。
众人狂喜,“多谢徐大人。”
出了房间,林明搂着付文清道:
“走,付兄弟,还有柱子和大壮,多叫几个咱们一起上香客楼去,徐大人难得这么大方!这距离上一次吃肉快有一月了吧,天天喝粥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就是,还是跟着徐县丞好,季大人有钱也不用在咱们身上。”有人道。
付文清也没忍住肚里的馋虫,心道算了,反正马上都要结案了,没什么好怕的。
第二日正午,一行六七人径直去了早已预定好的香客楼。
因此也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此刻,公堂上。
季泽继续审问:“你们要如何证明付典史等人与李时是同伙?”
店小二陈文咬牙切齿道:“大人,草民亲眼所见,刘掌柜收到的银锭前后都有官府铸造的官印,那可是官银啊大人!这些银子从何而来?当然是朝廷的赈济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