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真正为民做主,季泽需要证据,更需要权利!
同党
邓御史对李时的审判,季泽完全没有权利干涉。
他虽是陪审,奈何没有断案的经验,亦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完全成为了透明人,只能在一旁讽刺对方是否要屈打成招。
或许是顾忌他是圣上名正言顺的师弟,邓同深不再用刑,反而突然将人提上公堂,让其正面对着大堂外的百姓。
此时,陆和县衙门。
百姓们得到即将审判贪官的消息后,乌泱泱聚集在了此处。
李时跪在地上,双眼死死地盯着拥挤的愤怒的人群,他眼神中有不甘,有后悔,更有厌恶。
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两日的皮肉之苦哪里及得上此时此刻心脏如同刀绞般的疼痛。
他朝前方呸了一声,骂道:“一群未开化的顽民!”
一个黑衣少年站在最前面,正是当初询问季泽什么时候审判狗官的王响,李时的骂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少年气势汹汹,大声喊道:“狗官!你伙同越西贼子贪污朝廷赈济款,犯下欺君之罪,通敌叛国之罪!非但不知悔改,还敢在此口出狂言,就应当罪加一等,施以绞刑!”
他骂完转头又问:“御史大人,草民想知晓这狗官是否已经认罪?”
上首的邓同深面容威严,毫不在意地说:“拒不认罪又如何?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本官好叫他知道知道,再缜密的心思到了本官这里,也是枉然。”
几个升堂衙役冷声抱拳:“是,大人!”
李时扭过头看向端坐高堂的人,嘲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昏官倒是拿出证据来,否则这辈子我绝不会认罪,若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让天下人看看你是如何当上这大周神探的。”
邓同深冷笑:“是吗?一会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
季泽的座位在邓御史的左下角,他还算冷静,虽不知邓御史的证据是什么,还是镇定地开口道:“李大人,你若有隐情务必要如实交代,只有如此家人或可无忧。”
李时又哭又笑,“我能有什么隐情?我说的从来都是事实,至于妻子儿女,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她们了!”
邓同深瞥了季泽一眼,见他似乎还抱有希望,认为对方是清白的,便忍不住出言讽刺:“痴心妄想。”
李时气急,“你……”
季泽眉头一皱,思考该怎么破局,然而事情很快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围观人群中传来一阵嘈杂的t声音。
“让一让,前面的让一让!都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