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唐知予等了半晌后。
只见宁娆从卧室外的栏杆上冒出个小脑袋,跟她养的猫咪一起往这儿看。
“收拾完了?”唐知予撩起眼皮,和她对视。
“再等等,我十分钟撸个妆!”宁娆竖起两根手指,眯眼笑着。
她旁边那只金渐层猫咪也在呜噜呜噜说着什么。
唐知予勾了勾唇,就当是默许。
本打算静下心来念佛经,余光却瞥到她扔在沙发旁的拖鞋。
男人微怔,回想起她踏上楼梯时那双纤细莹白的小脚。
他沉步上前,拎起那两只可爱的拖鞋。
宁娆专心化着妆,卧室门突然被人打开。
她以为唐知予是等的不耐烦了,也没看他,安抚似的敷衍道:
“马上就好了啊……”
“嗯,不急。”男人的身影越走越近,逐渐来到她身旁。
清冽的乌木沉香混着几分香水味儿,犹如一张大网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宁娆蹙了蹙眉,对他这种打断自己化妆的行为感到些许不满:
“不急你来卧室干嘛——”
她拉长音调,那个‘呀’还没说出口,就感觉脚心一凉,她睁大眼眸,
“学,学长你……”
“嗯?”男人垂着眼帘,哪怕半跪在地上,依旧姿态矜贵犹如清冷的王子。
他的手指修长而冰凉,触及她嫩滑的肌肤,像是覆上了一块冷玉。
宁娆险些跳起来,赶紧往后缩脚丫,脚趾都吓得蜷缩了:“怎么敢劳烦您给我穿鞋啊~这多,多不好意思啊!”
男人扣住她纤细的脚踝,套好以后才起身,声音沉缓有力:“寒从脚起,哪怕是夏天也要穿鞋。”
“知道啦~”宁娆捂住狂跳的小心脏,笑吟吟地回了句。
每次他看到她光着脚,都会不厌其烦地提醒一遍。
这回居然还上手了!
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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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化妆过程,宁娆无比煎熬。
他为什么要在卧室里坐着啊喂!
很不习惯的好不好。
直到她耳尖通红地说了句:“学长,我好啦~”
男人才撩起眼皮,停住默念佛经的思绪,看向不远处身姿婀娜的小丫头。
她素颜时穿这条裙子有一种脆弱的美感,妆后却光芒万丈,耀眼到让人不想移开视线。
唐知予顿了顿,起身:“嗯,走吧。”
见他没反应,宁娆脸上期许的笑容散了大半。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木头?
他为啥连一句夸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