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眸色平静至极,却又水淋淋的,似覆着一层水雾。
于晚掏掏耳朵,又揉了揉外耳耳廓,用没戴手套的那只手。
怎么觉得洛白榆像在向她撒娇呢。
人也软软,话音也软软,像一块软乎乎的小蛋糕。
又想咬了。
“什么节目。”于晚一边揉耳朵,一边高冷道。
她就是如此b-kg的女人。
她绝对不会暴露自己想咬一口洛白榆这件事的。
这样显得她很卑鄙,也很阴暗。
她、于晚,才不是一个卑鄙的女人,也不是一个阴暗的女人。
她、于晚,永远光明正大,永远风姿伟傲。
“情侣,或是朋友。”洛白榆压低,偏过视线,竟像是不敢看她。
而后像为缓解紧张,他的视线落到沙发前的小几上,紧抿着双唇,两手托起一杯水,浓黑纤长的睫羽垂落,掩住双眸,唇瓣搭在杯沿上。
轻抿了几口,也不知道喝没喝下去。
于晚:“嗯?”于晚小小的脑子里,粗粗的八根触手,一同齐齐地冒出大大的疑惑。
什么东西?
“我们的关系,也只能是朋友。”洛白榆连忙道,这回倒是敢看她,像是胸有成竹,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朋友嘛,用得着这么大声。”于晚脑子里那根喜欢嘤嘤嘤的触手再次嘤嘤嘤起来。
于晚当即将其斩断。
“就是一档综艺,几对情侣或者朋友住在一起,记录生活。主要是为了洗清我和你关系不好的流言。”洛白榆接着解释道,“不会影响你学习。”
“哦。行吧。”于晚眼神在屋子里乱飞,不知道飘向何处。一个‘吧’字,尾音轻飘飘的,像是十分不愿意、勉为其难似的。
洛白榆当即黑了脸,“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没啊。”于晚一愣,看向他,后牙槽动了动,“挺愿意的啊。”
她有什么不愿意。
她成功从咬洛白榆后颈、给他临时标记的‘陌生仇人’,进阶成了‘好友’呢。
越看越像不愿意。
洛白榆看起来更气了,憋得t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