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榆跪坐的于晚怀里,像是引颈自戮的天鹅,双目圆睁,唇瓣微张,无声、也无神。
他是被吸血鬼契约的供体,只能献祭自己,献祭自己的身体,献祭自己的信息素,以求对方微末的可怜,或许会饶过他,给予他一线生机。
征服者是贪婪的,她渐渐不满足于腺体散发的信息素,即使那已经可以类比于发情期;于晚的犬齿再次开始发痒,密密麻麻地痒到心底。
尖锐的齿尖轻咬,剐蹭着腺体表面,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洛白榆的腺体开始发红,逐渐变得滚烫,这是因为腺体超额工作,但即使这样,也难以满足征服者的无穷无尽的索取;他的脸慢慢泛上春潮,绯红飞上他的面,他已软成一团水,只能瘫倒在于晚怀里,被于晚搂着的腰,叼着的脖颈,是他唯二的支撑。
“阿、阿晚。”一声虚弱无力的名字,终是唤起了于晚唯一的一丝清醒。
不能,至少不是现在。于晚舔舐着洛白榆的腺体,忍住牙尖的痒意。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洛白榆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信息素,如果发生了意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但心底的渴求同样强烈,她只能用力掐洛白榆的腰,含着那块软肉绝不松口,用那唯一的一丝清明,去保证自己不去伤害他。
于晚的信息素爆发时,应樊渊还站在门外,不像客厅里的alpha们那样无路可退,他撑出自己的信息素保护自己,一步步撤退到安全距离,立刻拨打了信息素急救中心的电话。
还好,急救中心的人来得足够快,他们穿着防护服,进入了信息素风暴中心。
信息素急救中心的急救人员有一部分是beta,有一部分是alpha,之所以来alpha,是因为beta难以牵制处在暴怒中的alpha。
于晚看着急救人员走进家门t,看着她们向自己靠近。
身体本能地想要挥出拳头,弄死这些不知死活,想要分开她和自己的oga的侵略者,但她知道,不可以。
她强忍着生理本能,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汗水淋漓。
镇静剂被注射进体内,肌肉渐渐无力,她怀着洛白榆不想放手,但还是抱着他倒在了沙发上,陷入昏迷。
她把星星拥入怀里
洛白榆是晚上醒来的,病房中没有其他人,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好像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
他拉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门外。
他在走廊看到了一个女人,挽着长发,温柔娴静,人近中年但姿容姣好,红色毛衣灰色运动裤,版式不怎么好,宽松肥大地罩在身上。
她面容有些焦急和不安,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手指互相扣紧,一旁的座位上放着团成一团的花色围裙。
门开的响动引起她的注意,原本注视着正前方病房的女人侧眸而过,看见洛白榆站起了身,露出几分局促,“你好。”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