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隐隐作痛,不少夹杂着针刺般的疼。
疼痛是清明,信息素麻痹了大脑,但总有一丝疼,让她在清醒中沉沦。
落星
“星星?”水云落站在门口,目送于晚离去,回过头便见洛白榆坐在病床上,已经醒了。
他一腿支起,脊骨微弯,头半垂着,碎发耷在耳侧,白皙的,泛着青筋的手,从半挽着的衬衫袖口伸出,搭在曲起的膝盖。
晨曦洒落在他身上,像一尊易碎的琉璃。
听到母亲在叫他,洛白榆才缓慢地抬起脸,墨瞳流转,嗓音带着虚弱的嘶哑,“妈。”
“现在感觉怎么样?”水云落抬脚就要进门,却握着门框愣是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她想起医生说洛白榆受不了信息素刺激。
洛白榆活动了一下僵硬又乏力的身体,回道,“没什么不舒服的。”
水云落这才注意到病房内不正常的信息素浓度,洛白榆的发情期要持续三到五天,此间内信息素会控制不住地散发,但现在水云落站在门口,却基本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我去叫医生。”
“病人恢复得很好。”张院长检查完洛白榆的腺体,眉头拧着,似有不解。
不是很好,应该说非常好,腺体平滑白嫩,只是微微带着粉色,像一朵初春的桃花。
“他的腺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意思是可以接受alpha的信息素了吗?”
张院长摇头道,“自然可以,但是没什么必要。他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让alpha临时标记的目的就是压制病人的发情期,以防强制发情没有抚慰而给oga带来的损伤。
“怎么会?”虞溱疑惑道。他虽然是外科医生,但对于信息素这块,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病人本就是强制发情,的确存在发情期提前结束的可能。”
就像是身体生了一场病,恢复得好,自然会提前结束。
“不过之前的病例,大多是接受了alpha的信息素后,才停止发情;自己恢复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医生微抬眉弓,显露出几分惊奇,翻着病历单,“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已经可以出院了,如果放心不下,可以住院观察一上午。”
水云落还是决定让洛白榆住院观察一上午。
被汗水浸泡过的身体,浑身黏腻,洛白榆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水声沥沥,云雾迷蒙,却如滴水描红,洗清斑斑印印。
洛白榆看着镜中的自己,墨瞳沉寂,却眼尾发红。
拉上衣袖,系上纽扣,衣衫掩盖烙印,却难掩他纷杂繁乱的心绪。
拉开浴室的门,水云落已经将早饭摆好,升腾的香气引诱出肚子的饥饿。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