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用了?是他们来得太迟了吗?那一瞬间,应樊渊想到了很多最糟糕的结果。
“报警,救护车,信息素科。”
冷清的声线平缓,语气毫无波动,却让应樊渊越发胆寒,但随之而来的,是隔着手机都听得到的踹门声:
咚。
哐当。
咔嚓。
三道连续的声音,贯通地下二层,回荡在空寂的停车场,连头顶的水泥天花板,也落下不少灰尘。
门轴铰链断裂,本该连接着墙壁的轴心一侧,被一脚踹飞;左侧门页作为本该被打开的一方,此刻却牢牢地贴在门框,锁芯扭曲,弯折九十度。
“门开了。”
那边打不开,便开另一边,不过是一道门而已。
门内的洛白榆满面苍白,眼下却又带着发情引发的生理红晕,他已然被冷汗冲洗了一遍,门被踹开,他却连回头看一眼都做不到,身体瞬间失力,他狼狈地倒在地上,像是守在边塞的城墙,一霎倾颓,再也不能站起。
手机就在身侧,屏幕碎成斑驳的蜘蛛网,适才的一声“啪”,便是它掉到了地上。
草木香的信息素像是找到了主人,蜂拥而至,冲向于晚,亲昵地缠在她身上。
“洛白榆,你真是个贱货。”谢卿潇心里恨极,恨不得生吞了他,“你看看的信息素,一个beta,你也能不知廉耻地缠上去。”
而她,费尽心思也勾引不到。
“跟个下贱的妓子一样,但是你看,对方有一点反应吗?”
有吗?思绪渐渐涣散,洛白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微微扭过下巴,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门口的人。
视线迷茫,但洛白榆眼中于晚,眼神依旧清冷如一。
好像,确实没有啊。
腺体在发痛,心脏也在发痛,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再哭就恬不知耻了啊,洛白榆。他对自己如是说道,眼睛干涩,他的心里却蓦地涌上一股恨意。
他突然好恨,于晚不是一个alpha,至少,不论是哪个alpha、只要她是alpha、也不论对方喜不喜欢,不论见没见过面,即使是陌生人,也会在og息素的诱发下,对信息素的主人,有所反应。
但于晚,她是一个beta;草木香的信息素,也不过是一个他,控制不了的,卑微的独角戏。
喜欢你好累啊,于晚。
眼皮沉重,洛白榆再也撑不住,慢慢闭上眼睛。
失去意识之前,他好似看到一双白色的球鞋,走到自己面前。
“喂,您好,120是吗?附中地下车库有alpha和o息素爆发,目前情况不明。”
“几个人,第二性别分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