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啊,答应外婆,不要让你妈妈知道,好不好?”外婆的脸上徒留悲伤。
即使在外婆最后住院,死前最后一面,她戴着呼吸罩,即将陷入昏迷,叮嘱于晚的,也只有那句,“晚晚,你记得,你七岁答应过外婆什么吗?”
她记得,而那也会是永远尘封的秘密。
落星
青年是早上八九点的太阳,而此刻,早上八九点的太阳正在睡觉。
于晚左臂横陈,左手伸出桌外,虚搭在桌沿,泛青的血管在窗外明亮的光晕下显出光泽,清晰可见。
她昨晚失眠了。
桌旁窸窣作响,书包轻放桌面,拉链划开,脱下羽绒服,不用睁眼,于晚就知道洛白榆在做什么。
但她还是睁开了眼,淡淡地看向站在旁边的洛白榆。
他剪了头发,重回干净利落的短发,额前细小的碎发遮掩,黑密的睫毛压着眼皮,似乎是注意到于晚的目光,掀起眼皮和她对视,眸光古井无波,平生几分冷淡。
于晚的目光落在他发红的眼尾和眼下,心里没来由地不舒服,又顺势往下,滑过他的手腕,而后缓缓闭上了眼。
不知道那个发绳哪里去了?丢了怪可惜的。
脑中升起一瞬思绪,又转眼散去,不留痕迹。
于晚不常在班里睡觉,洛白榆看着于晚眼下的青黑,张嘴想要问于晚什么,却见于晚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沉默着收回目光,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一切都一如往常,但又有哪些地方,好像不一样了。
于晚不再拿着“难”题去请教洛白榆,洛白榆也好像突然之间没有闲话,可以和于晚一起聊。
一整个上午,她们两人,没说一句话。
连身后的同学都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悄悄叫过来了应樊渊和高义。
但有些问题,当事人不想说,便没有答案。
应樊渊看着沉默的两人,已经明白了什么,白榆喜欢于晚,他早就察觉出来了,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场合,他便打算路上回家再说。
他扭走还在一旁聒噪的高义,于晚身边立刻安静下来。
——
邹毅:“现在就是两个方案,一个是和古典乐器社、汉服社合作,上台表演;另一个就是我们自己组织一个大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