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等洛白榆回复,于晚起身插到还呆着的洛白榆身后,五指作梳,穿过洛白榆发间,头顶和后脑勺的卷发扎起,额前的碎发虽然也卷着,但影响不大,依旧留在额前。
于晚单手扣下自己手腕上的备用发绳,给洛白榆绑了一个半扎狼尾。
一个小揪揪垂在发间,上面挂着一朵小小的,金黄色的向日葵。
发绳还是当初洛白榆送给她的,她自己后颈绑着的,正是一颗小太阳。
“很帅。”于晚理了理洛白榆额前的碎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低眉打量了一番,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洛白榆终于回神,他摸了摸自己的小揪揪,也摸到了上面的向日葵。
他忍不住在桌下偷偷拿出黑屏的手机,对镜自照。
“好像,还真的挺好看的。”洛白榆心里想着,先前瘪着的嘴角忍不住不明显地弯了弯。
他将手机扔进书包,又偷偷瞧了于晚一眼,心里窃喜,“那他的勾引守则第一条,是算,成功了吧。”
落星
于晚给洛白榆扎的小辫子挺好看,洛白榆不舍得,便没有去剪头发,每天顶着一头微卷的头发去学校,t等于晚给他扎起来。
转眼就到了周末,生日午宴在城北的一个酒店,品级不是特别高,但也配得上应樊渊的家境。
除了应樊渊的同学好友,应家只请了应樊渊家里的亲戚。
应樊渊的母亲出来露了一面,便不见了身影,直到宴席正式开始才出现。
这是一个威严端庄的女人,气势凌厉,讲话时带着身为警察特有的严肃。
据说没有什么背景,是靠自己爬到了江城警察局局长的位置。
应母讲完话后便离开了,在场的人都是应樊渊的父亲和应樊渊在招待。
应樊渊的父亲身材瘦削,面色有一种没有血色的苍白,只有唇是殷红的,一副黑框眼镜压着大半张脸,招待客人时稍显木讷,但面容温柔带笑,看起来脾气很好。
于晚侧偏向洛白榆,眸中含着明显的疑惑,压低声音问洛白榆道,“樊渊的父亲?”
于晚没有明说,但洛白榆却领会到了于晚的意思,“伯父的脸色向来那样,天生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于晚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正要夹菜,旁边一道尖厉的声音响起,令她顿住了动作。
“应康她在哪啊?当官了就看不起我们这群穷亲戚了是吧?!我来参加儿子的生日宴,连他妈的面都见不上。”
说话的人吊儿郎当,身上的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被吸了阳气,不像是来做客的,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应父没有说话。
但和那个女人坐在一桌的亲戚,已经开始拉扯着女人让她少说两句。
“小康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