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隔间里,程老师刚回来,水都赶不上喝一口热乎的,就看见儿子和叶老师一前一后进来了:“这是怎么了?”
“爸爸。”程松直唤了一声。
叶老师关上门,厉声道:“自己跟你爸说!”
“我……”程松直怯怯抬眸,看了爸爸一眼,“我今天早上迟到了,昨晚睡太晚,早上起不来,赖了一会床……”
“啪!”尖利的藤条猝不及防地抽上来,疼得程松直差点咬掉舌头,连站也站不直。
“声音大点!有胆子做没胆子说?!”
程松直眼底含着薄泪,委委屈屈道:“我、我上周答应过不再迟到,但是这周又迟到了,我……我知道错了。”
程老师知道小孩是逃不掉一顿狠打了,看戏似的坐下来,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见叶老师扬起细细的藤条,狠狠往小孩屁股抽去!
“啊!”程松直疼得想死,校服裤什么也挡不住,那藤条跟刀子似的,一下下全往肉最厚的地方招呼,能不疼吗?
叶老师倒也不用说明,就一个劲往小孩屁股上落藤条,疼得小孩哇哇叫,一迭声地求饶:“老师!老师慢点!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爸爸、爸爸!好疼!”
叶老师一连打了十几下才住手,喝问:“我开始打了吗?这点数目,连热身还够不上!上次迟到你挨了多少?这次你该挨多少?心里有数没有?”
程松直眼角湿了,抬手用校服袖子擦了擦,道:“我知道我该打。”
程老师气定神闲地往椅背上一靠,淡淡道:“知道自己该打就好好挨,别挨两下就叫个不停,你不嫌丢人,我和你老师还嫌。”
程松直两头讨不着好,也只得乖乖挨打,往前一步,双手撑在桌上,后头两团肉微微撅起,委屈道:“我知道错了,老师打吧。”
叶老师可不会心疼他,见他摆好姿势,扬手便打,藤条隔着校服裤,“啪啪啪”地抽在那两团肉上,打得程松直太阳穴都跟着一阵阵疼。
程松直本就怕叶老师,挨打时能不动就不动,现在旁边还坐着爸爸,疼极了也只是双手死死攀着桌子,半点都不敢扭。
死死撑着挨了二三十下,程松直只觉臀上成片火辣辣的,可老师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他咬紧牙关,心想,再挨十下,如果老师还不停的话,他就要出声求饶了。
不过,还没等到程松直出口,程老师便出声了:“叶老师。”
程松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想,你总算知道你儿子要被打死了。
叶老师停了手,看着程老师,只见程老师闲闲站起,慢条斯理道:“我看这么打,他也是不长记性的,叶老师歇着吧,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