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清说:“我在陈述事实,没有在说老陈。”
这种鬼话林舒不会相信的,时间已经不早,她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在对方离开几步的时候,她忽然提高了声音问:“他伤的很重吗?”
“还行,命是保住了。”顾燕清说道,但情况也不会太好,否则不会不立马回国。
剩下的林舒没有多余问。
在林舒妈妈再次询问她情况的时候,她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便再也没有多提一个字。
隔天台里的另一个领导又找上林舒,询问她是否想要出国看陈观南,被她拒绝了。除了有自己的工作原因,林舒依然记得陈观南走前对她潇洒地说出那句话:如果有命平安回来,那么他会自己来找她的。
原谅陈观南再一次离开她,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陈观南在被绑架二十天后离开j国,后被送去邻国的医院救治,在俘虏营遭受过非人的对待就因为他的骨头硬,其中伤害不堪回首。
时序进入初夏,他的精神状态渐渐缓和,清醒的时候变多,但身体仍旧无法支撑单独行走,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虚弱,五脏六腑都被挪了位置。
这种伤害是无法回转的,噩梦缠身,他终于理解顾燕清对战场所产生的厌恶感。
在医院休养的时候,大使馆的同胞亲自过来探望他,“陈记者,你们已经被祖国解救,养好伤就可以回国了,你们是英雄啊。”
陈观南简单地点了点头,并无感觉。
“要给家里通个电话吗,也让他们放心。”
陈观南摇了摇头,并不需要,相信台里已经通知了该通知的人。他并不想让林舒知道自己是如何受伤,伤情如何。
他能做的只是养好伤,以完完整整的陈观南回去面见林舒。
干脆程度犹如林舒拒绝顾燕清那般。
一个月后,记者站那边已经被顾燕清接手了,他也可以放心。
陈观南回到国内继续工作,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更好强度的采访任务,在完成原有的工作后,他便递交了辞呈,并受一个老朋友的邀请,进入传媒大学任教。
要说陈观南遗憾吗?
是有的,但他扪心自问近二十年的生涯,他多少次出生入死,对得起自己的这份职业了。
唯一愧对的人是林舒。
很不凑巧,他回来的那一阵子林舒正好请假出国了,他做的所有决定林舒并不知晓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去找陈观南了,但其实她只是请假旅行,并没有找谁。
回来是几天后,刚下飞机来不及和爸妈保平安,就被胡瑞文拦截了。
自从林舒知晓了胡瑞文的心思后,很干脆地阶截断了和他的往来,胡瑞文是慢慢回过味来的,他一直一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也不想就此和女神疏远。
“舒姐,我怎么感觉你这段时间对我有脾气。”胡瑞文也不傻,干脆单刀直入地询问:“是我做什么得罪你了?”
林舒没法在电话里说。
如果需要敞开天窗说亮话,也应该见面把一个问题说清楚。
林舒约胡瑞文在自己家旁边的一家商场吃饭,刚坐下,林舒就先发制人地开口问询:“你和nana怎么样了,怎么没带她出来玩,朋友圈也没见你晒她的照片。”
胡瑞文叹气:“节目录完就分手了啊,两人不太合拍。”
林舒点点头,“接下来你还准备浪着吗?”
胡瑞文难得听见林舒关心自己的私生活,不由开了个玩笑:“舒姐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啊,没遇见合适的就先浪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