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个样子,他整个人失去了发力点,只剩被迫悬在半空。
唯一的依靠,就只有关节处的那些触手。
陆禾不可能不紧张,但一紧张,血液循环就会加快。
神经性毒素蔓延到每一处神经元里,体温已经不知高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大脑仿佛变成了一团浆糊,陆禾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思路去想:为什么刚刚明明还处在暴怒状态下的“祂”,到现在还没有杀死自己。
陆禾觉得渴,更觉得热,甚至还下意识地低下头,用下巴去蹭圈着自己脖颈的那根触手。
黏液冰凉,起码能纾解几分。
却不想自己的行为,让本身勒得他关节发红的触手力道更重了几分。
“热……”陆禾轻声道。
“陆…禾……”
“陆禾……”
“陆禾,陆禾……”
接连不断的呼唤,终于让陆禾稍稍回了点神。
他轻轻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疑惑,但更多的是勾人。
那声音继续缓慢,而不可违逆地道。
“陆禾…是,我的……”
“你…是我的…我的……”
陆禾茫然地歪了歪脑袋。
“我……是你的……?”
都快没意识了,他连咬字都不清。
带着点疑惑的尾音被含糊掉,不像疑惑,更像重复和肯定。
布满黑暗的屋子里,响起一阵阴沉而又满足的轻笑声。
奇怪的火和一阵冰凉,一起转向下方。
神经有些麻痹迟钝的陆禾顿了顿,低下头时,反应过来祂要做什么,立刻惊呼出声。
“不!那里不…唔……”
意识彻底涣散前最后的一丝抵抗,很快就被触手连同着其他所有的声音一起,彻底封回了腹中。
怀里的人轻轻抖了起来。
低沉的冷笑再度回响。
不管是今晚,还是以后。
陆禾永远属于祂。
只属于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