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陆禾没有午休,在实验室一直呆到放学,思考后面该往哪个方向继续实验。
“祂”只有一只,因此群居习惯、显隐性之类的方向很难实现,繁殖习惯和动物的发·情·期之类的也无法进行测试。
陆禾想着想着,又走到了饮水机前,直到有人笑着打趣了一句。
“陆学长今天像水牛。”
陆禾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我喝了很多次水吗?”
他是认真地发问,而其他同门对视了一眼,有人笑着说:“是啊,这是你今早第五杯水了。”
陆禾一愣,低头看手里满满当当的水杯。
他的杯子是700ml的,他一整天算上半夜起夜的总饮水量大概是2。5l左右。
但现在仅仅半天,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天的量。
而经同门提醒,陆禾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渴得奇怪了。
水喝得多,陆禾晚上不饿。
其他的实验方向他还没有想出来,但目前可以测试一下“祂”对于食物的优先级。
血液、眼泪、汗液。
如果血液的优先级最低,万一以后陆禾再被吸血到上次那种濒死的状态,那当场哭出来便能保住性命,就像上次那样。
但一次实验不足以得出结论。
陆禾便先去跑了个步,想着喝多了水也刚好能消耗一点。
他原本的计划是跑完步买个饭团边吃边回宿舍,但两圈跑下来,他觉得肚子依旧很饱,甚至有一种还有东西没消化的感觉。
中午吃多了吗?
陆禾不确定。
回到宿舍门口,陆禾一身热气腾腾的。
汗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至领口内,从小巧漂亮的喉结处坠落进布料里。
额前的发丝汗湿贴在眉骨上,恰好挡住了陆禾低垂的目光。
他挽起袖子。
视线落在手臂上,纤细,没什么肌肉,因为运动后血管舒张,冷白的皮肤下泛起了一点红。
藏在高领里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陆禾从口袋里翻出一把消毒过的手术刀片,锋利的刃尖对准手臂,他闭上眼睛,果断地划了一道。
比起皮下的浅粉色,更加艳丽刺目的红色溢了出来。
疼痛让陆禾额前鼓起几道不明显的青筋,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纤长浓密的睫毛已经和泛起血丝的眼眶一样,挂上了晶莹的泪花。
做好这一切准备,陆禾抓住把手。
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