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头见到的人就是这对夫妻的养子,那也就是说
褚惊就是师父的徒弟!
那么,杀死灵翊的人很可能也是他!
在设想出这个结论之后,巫成周身陡然生起一阵恶寒。
原来真凶可能一直都藏在灵翊身边,他一直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灵翊的一举一动。
“巫傩师,你没事儿吧?”见他神色怪异,掌柜的轻轻推了推他。
巫成回过神,摇了摇头:“啊,没事。多谢你们,那我就先告辞了。”
在回铺子的路上巫成一直在整理思绪,然而他还没整理出个所以然来,一推门,却见师父正坐在堂中,而灵翊则躺在一旁昏昏沉沉地睡着。
见他来了,师父转过头:“回来了?”
巫成应了一声,走进铺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你要少见她吗?”
师父叹了口气:“放心不下啊,总得来看看才安心。”
他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灵翊的额头,目光慈爱。
“这段时间瘟疫严重,你要是被染上了可怎么办?”巫成嗔怪着,可到底没舍得说得太重。他不过是想看看女儿,哪里又还顾得上什么瘟疫呢。
“我来正是想和你说说瘟疫这事儿,”师父道,“这场瘟疫闹得突然,死的人太多了,地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魂魄不安。我就想着,要不咱们办场傩戏吧,求神仙保佑,驱驱瘟疫。”
巫成点点头:“我也正有这想法,管不管用先另说,安抚一下人心也是好的,现在这镇子简直就像座鬼城,没病的人都要被吓出病来了。”
冲傩的事定下来之后巫成也没耽搁,当日就带着神台上的那两副傩面具和灵郭回了村子。
他们这次办的傩戏要比平时更大些,所以要筹备的东西自然更多。可眼下因着瘟疫的事,没染病的人很少,愿意顶着感染风险出力的人就更少,除去大牛和零零散散的七八个人外再无其他,巫成倒也能理解,只是几天的筹备工作下来他还是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灵翊一直不见好转,虽然没再喊饿,可每日都只是呆愣愣地坐在那,又恢复成了最初瓷娃娃的模样,任谁说什么也不给回应。
巫成几次想问问灵郭他的徒弟究竟是不是叫褚惊,可又担心影响他的心情,到底还是没问,想着等冲傩结束再问也不迟。
毕竟冲傩是一等一的大事,更别提这事现在还承载着全镇人的寄托,绝不能搞砸,其他任何事都得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