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顾临钊一句轻轻话语,似喟叹,似满足。
“得偿所愿了。”
谁的愿,谁得偿?
说不清。
家
“我知道了。”
“我现在就过去。”
……
木头架子搭出了一层顶,冰雪基本已经消融,脚下是碎石板铺出的路面。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的话。
傅弦音觉得眼前的一切还挺心旷神怡的。
她胳膊伸向一旁,问道:“有烟吗?”
傅叶阳愣了一下。
他说:“没有。”
傅弦音嗤笑一声,说:“真没有?”
傅叶阳没说话。
傅弦音也没再追问。
两人就静静地坐在医院的长凳上。
半晌,还是傅叶阳先开的口。
他摸出一盒烟,拿了一根,递给傅弦音,说:“姐,对不起。”
傅弦音接了。
她把烟咬在嘴里,声音含糊而散漫:“对不起什么?对不起骗我没烟,还是对不起只给烟不给火机。”
傅叶阳说:“医院门口抽烟不大好。”
傅弦音笑了下,说:“真有素质。”
她倒也没抽。
就只是叼在嘴里咬着。
静谧在两人身旁弥散开来。
这其实是傅弦音回国后两人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