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怒道:“你做什么?”
“今日我过来是和你绝交的,咱们从此不认识。”
时云道:“你以为我稀罕?”
玉容拔下玉簪,摔成两段:“云贵人,咱们今后走着瞧。”
时云也拔下簪子摔了:“各凭本事罢了。”
玉容转身离开。
绣橘担心道:“主子,玉贵人似乎知道咱们的事了。”
“知道又如何,咱们有皇后娘娘撑腰。”时云冷笑,“紫裳这个蠢东西,从小就蠢不可及,没有证据也敢当面和我撕破脸。”
毕竟心虚,时云收拾一番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内,波澜不惊如同七月末午后太液池的波澜。
皇后听了时云的话道:“这么说,顾玉容知道你下毒?”
时云斟酌道:“估计她也是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没有真凭实据,也敢闯安宁宫问罪。”皇后眼眸深邃,“她明知道你是本宫的人,还敢问罪,这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时云气道:“可不是,嫔妾看她就是贵妃的人。”
含芳禀告道:“玉贵人和贵妃走得近,和贵妃的弟妹也很亲近。”
皇后抱起哈巴狗,冷笑道:“本宫原本还想拉拢她,没想到她这么不识抬举,既然如此,也别怪本宫了,含芳!”
含芳上前道:“娘娘。”
皇后吩咐:“你去派人去搜集顾玉容的罪证,越详细越好。”
含芳道:“听说玉贵人是被买来京城的,前后不足半年时间,这罪证怕是不好收集。”
一个奴婢,能有什么罪证。
皇后冷冷道:“她若没有罪证,便搜集顾家的罪证,若是顾家没有罪证,便制造出罪证来。”
含芳领命道:“奴婢明白了。”
时云听了抿嘴笑道:“娘娘足智多谋,嫔妾敬服。”
皇后问道:“花儿都销毁了?紫藤糕没有留下痕迹吧?”
时云道:“龙爪花只开了一朵,奴婢做成紫藤糕放在最上头,亲眼看着荣妃吃下去的。那花的枝叶,嫔妾全处理掉了。”
皇后叹气道:“早知荣妃生的公主,本宫便不费心思了。龙爪花只能用一次,下次若再用,便留下痕迹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
时云道:“荣妃不是咱们的人,顺带算计她也不算什么。”
皇后很满意道:“本宫的左膀右臂,也唯独只有你可靠。”
时云道:“嫔妾生是沈府的人,死是沈府的鬼。”
皇后替哈巴狗梳毛:“你全心为本宫,本宫也会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的。”
时云笑意盈盈替皇后上茶:“全凭娘娘做主。”
这边,玉容出了安宁宫,满肚子火气无处宣泄,时云的话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