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收了火折子,朝着林秋晚的方向走过来。
林秋晚屏住呼吸,叫了一声。
“你别过来!我让你别过来!”
“好好,那就不过来。”
楚璟烨妥协,人却已经走到了床榻边,掀开床帐将帷幔挂起来。
林秋晚盯着他。
屋内只有一盏灯,她深陷梦中绝望无力的情绪中拔不出来,紧紧握着手里那根楚璟烨留给她的木簪。
那是楚璟烨留给她的唯一不是金钱能买来的东西。
她恍惚里觉得,自己只有这点念想了。
两人对望,近在咫尺,却又像隔着昏暗的山海,遥不可及。
林秋晚问他。
“你是谁?”
“你到底怎么了?”楚璟烨反问,眸光微微锋利。
他不回答,林秋晚就继续问:“楚璟烨,你记得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不是都和你说过了?除了新婚夜那一次,我真的不记得了。”
楚璟烨得寸进尺,坐在了床榻边的脚踏上。
这是他印象里登基成帝之后第一次坐在比别人低的位置,他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林秋晚。
很微妙,他心甘情愿站在林秋晚的下位,把林秋晚捧起来。
林秋晚微微垂眼,问他。
“你昨日说,平安死了,死在八岁那年的冬日。”
楚璟烨顿住。
他昨夜确实醉了。
“我没说过。”
他抬眼,看向林秋晚的时候,毫不犹豫撒谎。
越是明白现如今的人生得来不易,楚璟烨的所有经验都在告诉他,他该无所不用极其。
“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他反问。
林秋晚盯着楚璟烨,皱了皱眉。
她昨夜醉的深了,果酒上劲,以至于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确确实实听见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