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裳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心想……你上辈子是什么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现在说出来是想套我的话么?
“我,那个,我还不习惯!要不以后你也别这样了。省得被人笑话!”
“我被人笑话的事情还少吗?都已经连累了你!”
岑晋怀说完便转了个话题,“想起个事情来,我觉得还是由我亲口告诉你显得我做人比较大度。”
在白元裳发出疑问的目光注视下,岑晋怀接着说:“我们成亲的第二日,皇上将秦战叫进宫,让他在郡主和刘微微之间做出选择。你猜,后来他选了谁?”
白元裳摇摇头。
岑晋怀:“猜对了。他拒绝了,谁也没选。骨头硬得狠。最后你猜怎么着?皇上一生气,革去了他先锋营将军的职务,降为斥侯队队长。”
白元裳很是惊讶,“秦战有将才之能力,有将帅之威力。这一点皇上心里应该很清楚的。”
“所以呀!皇上要的就是秦战低个头。可秦战倒好,这一次是真来了个硬碰硬。你想皇上被驳了面子那是一件多么大的事。对吧?不过好在秦战最后一刻主动请缨去边境营,要从一个最低等级的士兵做起。皇上哑口无言,总不能都这样了还把人怎么样。于是一出宫,秦战连行李都没收拾,一个一马,远赴边境。”
白元裳得知秦战的遭遇,一下子心就沉了下去,不由自主的叹息。
岑晋怀清清嗓子,问道:“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不会是对秦战念念不忘吧?”
“哪有?”
否定之后白元裳才反应过来,摇头笑道:“你是在吃醋吗?其实我只是觉得可惜了秦战的才能。他既能运筹帷幄,又能上阵斩敌。可因为受儿女情长的牵绊,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岑晋怀越发觉得心里酸酸的。
“是呀。秦战,秦大将军,秦大公子,哪哪儿都好!但有一样我比他好。”
“什么?”
“运气!”岑晋怀自豪的挺起胸膛,“不然我如何能娶到你!”
白元裳:“……”
两人回到家时,管家已经把明日归宁的礼品备好。连明天该用哪辆马车也一并安排好了。只等着公子和夫人过目。
这一晚,岑晋怀依旧没能争取到睡床的权利。
归宁日,每个出嫁的女儿首次回娘家的日子。一早,月彩就将主子打扮好,之后迎着朝阳,马车从臣相府正门出发。
此时总司长府已经将中门大开,所有的人也都已经全情投入,为了这场归宁喜宴而忙碌。
马车在司长府大门前停下,月彩掀开帘子,说道:“公子,夫人,老爷和夫人带人在门口迎接呢!”
岑晋怀先下了车,伸手将白元裳稳稳的扶着,几乎是半抱式的方式将人接下马车。也不管旁人怎么看。他连手都没离开过她,最后是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两人并肩,犹如恩爱夫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