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呐。。。。。。就是很久以前,有个种地的老头儿,没什么本事,一年四季呢,就靠着种地,有些收成的时候呢,就有点口粮混口饭吃,就这样一直混日子过着。。。。。。说是有那么一年冬天,天降大雪,这雪一连下了三昼夜也没有停,哎,就跟现在这雪一样。。。。。。”浮沉子摇头晃脑,真就讲了起来。
谭白门也不好插言,只得耐着性子听着。
“这种地的老头儿呢,去城里赶集,回家的时候就遇到了这场大雪,他就想赶快回家,可是正加快脚步往家赶的时候呢,他发现道路边上竟然有一只冻僵的蛇。那蛇眼看着奄奄一息了,这老头儿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想管了。。。。。。”
浮沉子说着,眯缝着眼睛瞟了谭白门几眼,见谭白门还真就听进去了。
他这才又不慌不忙道:“然而那蛇呢,口吐人言,说什么,救它一条命,它一定知恩图报云云的,这种地的老头也就相信了这条蛇的话。。。。。。于是就把这条蛇从雪地里捡起来,还害怕它冻着,就把这条蛇给放进胸前的衣服之内捂着,想着好好的给它暖一暖。。。。。。”
浮沉子讲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谭白门道:“姓谭的,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这。。。。。。谭某不知道。。。。。。”谭白门一脸疑惑,苦笑一声。
“切,真是没文化,上小学的小学生都知道后来怎样。。。。。。罢了,道爷就给你讲完吧。。。。。。”浮沉子挖苦了谭白门几句。
不过,谭白门倒是也听不明白,什么是小学生,并没有什么反应。
“结果呢,这蛇真就被种地的老头给暖过来了,变得再次有了力气和精神头儿。”
“那不是很好吗。。。。。。总算是得救了。。。。。。”谭白门缓缓道。
“好?谭白门,你特么的脑袋真的是被门挤了。。。。。。那蛇是什么玩意儿,天生凶残冷血,蛇恢复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张蛇口,狠狠的咬断了那种的老头儿的喉管。。。。。。这老头儿,就此一命呜呼了。。。。。
浮沉子骂了谭白门一句,将整个故事讲完了。
“这。。。。。。”谭白门一怔,虽然觉得这的确是一个故事,但这故事也好,还是浮沉子也罢,似乎是有所指的。
“道兄,好端端的讲这个故事做什么?”谭白门开口问道。
“唉,要说这种地的老头儿可怜不可怜呢。。。。。。说实在的,也真够可怜的,好心没好报;可是呢,说到底这也是他自找的,救什么不好,偏偏救了一条毒蛇。。。。。。这不是找死么。。。。。。”
浮沉子说到这里,斜睨了一眼谭白门道:“谭白门呐。。。。。。你不是问道爷我,干嘛要讲这个故事给你听么?那道爷告诉你,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农夫和蛇》。。。。。。所以呢,这里面的那条蛇。。。。。。不言而喻,自然就是你谭白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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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兄,您什么意思,我谭白门不过是想辅助道兄成为两仙坞的掌教,然后你我携手向咱们共同的敌人萧元彻报仇啊!道兄定然是误会了,我绝对没有与您为敌的意思啊!”谭白门闻言,心中一凛,仿佛被戳破了心思,赶紧辩解道。
“哼,都是千年的狐狸,就甭跟道爷谈什么聊斋了。。。。。。谭白门,你现在就是那条就要冻僵的蛇,想要拼尽一切力量说动道爷与你为伍!”
浮沉子冷笑连连,眼中满是冷意和嘲弄道:“只是可惜了。。。。。。道爷可不是那个蠢到极点的农夫!”
说到这里,浮沉子蓦地拍案而起,用手点指谭白门,声音灼灼道:“谭白门,道爷不管你什么目的,安得什么心,你想找萧元彻报仇也好,还是你野心勃勃也罢,跟道爷说不着,道爷也不想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还有,奉劝你死了这加入两仙坞的心。。。。。。只要道爷在两仙坞一日,你就永远没有机会成为两仙坞的道门弟子!你听明白了么?”
“这。。。。。。道兄!”谭白门还想说什么。
浮沉子却是目光一冷,满脸杀意道:“姓谭的,今日与你答话,是看在阴阳教,你也真的帮了些许的忙,但是你要以为这是你能在道爷面前耍心眼的资本,那就大错特错了。。。。。。趁道爷现在还不想动手杀你,滚!”
谭白门神情一凛,从浮沉子的眼中的确看到了灼灼的杀意,他不由得心中一颤,再也不敢多说话了,只得点了点头道:“罢了。。。。。。道兄既然如此想。。。。。。那权当今日谈某人未曾来过!”
浮沉子冷哼道:“道兄?谁是你的道兄,滚蛋!”
谭白门再不多言,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待他走出小亭,在雪地中踏出几步,方停身站住,转过头来,朝着浮沉子忽的阴恻恻一笑道:“浮沉子。。。。。。记住你今日的所说所做,早晚有一日,你会求着我谭白门加入两仙坞的!”
浮沉子仰头大笑,一字一顿道:“那你也记住道爷最后这句话,不要让道爷在江南看见你,否则,见一次,道爷打你一次!赶紧滚!”
谭白门眼中蓦地腾起无尽的怒意,身体颤抖,眼睛血红,却使劲地一咬牙关,双拳握紧,再不多言,一头扎进漫天风雪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