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你本来就是条咸鱼,和我拼不拼没关系!没关系知道吗?”
话落,没给商栩任何辩驳的机会,“我和全国人民都是这么想的,不接受反驳。”
商喷子:“”他算是知道了,这世界还是存在他说不过的人的,比如他身旁这位。
吵赢了,温姑娘才记起自己先前惦记的问题,“你是男人,又是赋予封狗生命的人,你说两种人格,他更喜欢谁?”
商栩听完,只想敲开小商太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的构造,每天起早贪黑忙得要死,她竟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恩?”看他片刻没动静,温宛睨他,一副你不说今天咱俩就没完的架势。
商栩看在眼里,自知是避不开这个问题了,略一沉吟,回说,“两个他都爱,一个因欲生爱,一个因爱生欲。”
温宛:“这两个有什么区别?怎么上床上多了,还能生出爱情吗?”
拿生命在深究角色心理的姑娘让商栩无语,大无语。要是其他人,他保准是二话不说甩袖子走人,但眼前这个,不行啊。这问题再刁钻古怪,哪怕是要送命,他都是要回答的。
“身体契合也是契合的一种,一次,都叫一夜情了,多了,不止身体,灵魂都会出现某种程度的记忆和共振。”
“一旦涉及灵魂”
商栩讲了许多,终于把温姑娘说服。然而,她又有了新的问题,“那你说,这两种人格会不会吃彼此的醋呢?”
“要是我,我肯定吃醋!”
“我没办法接受我以外的人睡我男朋友!”
这话,意外取悦了商栩,他忽地凑近啃咬了姑娘的下唇瓣,声音低冷到渗出诱惑,“永远都只给你一个人睡。”
温宛瞪他。
我跟你探讨爱情哲学,你搁这声色爱欲。
拍摄第四十八天,《瘾》的剧情进入到了尾声。
徐亿夏知晓了封景对她的另一种人格起了心思,她非但没有嫉妒,还怕他伤害到她。那个内向懦弱的“徐亿夏”,若是受到了情伤,她定是会难过很久很久,说不定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了。她不想面对这样的结果,哪怕现阶段只是她思忖出的一种可能性。
盛夏过去,初秋来临,潞城的海似乎都覆了一层温柔滤镜,徐亿夏走了。
弃了自己多年打拼累积起来的人脉和事业,也弃掉“徐亿夏”花了大量时间打理呵护的海边小屋,仅仅带着证件和存款推了箱行李便离开了。
去往了风景怡人,却不再有海岸线的内陆城市眠城。
她想,“徐亿夏”会喜欢这里。
不料,总是乖巧地依循她的安排“徐亿夏”生气了,连续三日在她主控的时间里不睡觉不吃饭,写下了一封封“长信”,控诉她这些年来的种种。
每一封信的最后都是一样的:我拒绝因未来有风险就去抗拒未来。你爱他,我便试着爱他。在这个世界上,我爱的永远都是你,就像你愿意放弃爱情也想要护佑我。
徐亿夏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地看完,撕碎。可她知道,心间的情绪越积越多,很快就要压不住,彻底奔涌而出。
离开潞城的第五日,两种人格的博弈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