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只留了床头的灯带,灯带散着暖调的淡橘色,映着言青虑泛红的眼圈:“没有。我就是,就是有点想奶奶了。”
“不是每周都去看吗?”榆西辞像是信了言青虑的说辞,还善意提醒道:“明天下午一点飞首都,后天周日,你可以去看奶奶。”
“嗯,我会的。”
言青虑竭力咬住唇,压抑着内心的苦楚和酸涩,不让他们爆发出来,身体也不自觉地动了好几下。
等他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的时候,为时已晚。
“别动了。”榆西辞单手圈住他,将他固定在自己的臂弯中,不让他乱动。
言青虑咽了下口水,还没从悲伤中走出的大脑有些不太能思考,他甚至呆呆地问:“你今天没有那个。要……要吗?”
臂弯收紧,榆西辞绷着嗓音说:“不要。”
“好的。”言青虑公式化地说着,末了又加上“晚安”二字。
算了吧。他想。
别胡思乱想了。
赶紧睡觉,明天只有半天的时间能去山林间勘测,希望能发现“好苗子”作为新的母样本。
但榆西辞将他向前一推,紧接着又将他整个翻转朝向他。
随后两个人便面对面地侧躺着。
借着橘色的柔光,榆西辞看到言青虑眼周有未褪干净的红,他的唇贴向言青虑的眼皮,言青虑立刻敏感地闭上眼睛。
一触即分后,榆西辞握着言青虑的手,引向不对劲……
……
言青虑酸着手抬眸看了眼榆西辞,结果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
他看不懂榆西辞眼底的情绪,没几秒,他就率先挪开视线。
但手上的动作还在持续……
榆西辞很少跟他这样,他向来都会选择最直接的方式。
言青虑的手又酸又麻,但是不对劲没有丝毫转变为对劲的迹象……
他自暴自弃地准备钻进被窝,却被榆西辞钳着下巴拖了出来。
这是一定要用手的意思……
言青虑用额头抵着榆西辞的肩,不让对方看自己的表情。
他闭上眼睛,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榆西辞晚间在观景台说的那句“不喜欢”。
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手需要休息了。
“手没力气了。”言青虑的声音在暧昧橘调的卧室里,透着股怪异的严肃感。
手不累吗
“手很累。”言青虑的手不再动作。
“换一只。”榆西辞看着他的头顶,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