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网恋很流行,我下班以后去网吧,在论坛上找了好几个同城的男人。”
“我从中选择了最老实的一个。”
“我不喜欢他,可是我需要他的钱。男人肯不肯为女人花钱,和一个男人有没有钱没有多大的关系。有的男人只有一百块,却愿意给女人九十九,有的男人有一万块,却只愿意给女人一块钱。至于他能给我多少,试一试就会知道了。”
“我不觉得拿别人的钱生活有什么不对,我付出了自己的身体,这是各取所需。”
“丁兆墨竟然说想要娶我,我低下头,说让我考虑考虑,我年纪还小。可我心里想的是:嫁给他?怎么可能?他人太傻,而且他还不够有钱,他无法满足我的野心,根本不适合我。”
“我是个什么东西呢?一个老畜生生下来的小畜生。一个卑鄙的怪物。一个不择手段的渣女。”
洛思微看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往后翻看下去。她看到这个女孩的路越行越远。下面的一条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去找大师算过了。他说,其实,当年被接走的人应该是我。是我的妹妹换走了我的命,我请大师指点我,怎么才能够改变我的人生。他说,他有办法能够让我得到我失去的那些东西,只不过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够让一切回到正轨。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我问他代价是什么?他说等到我衣食无忧,富贵加身时,他会来收取我的灵魂。”
“我对大师的话将信将疑,他竟然没有提向我要钱,可他如果是个骗子,能够从一无所有的我的身上骗到什么呢?我仅有的有价值的东西就只有我的灵魂了,他要怎么才能够拿走我的灵魂呢?”
洛思微算着,这个时候,张安骨应该还不是大师,谢沉鱼口中的大师很可能是张安骨的师父命理师。原来谢沉鱼早就和他们认识了。
看起来这个算命人所说的话神神叨叨的,她继续往后看着。
“大师竟然算出了我妹妹住在哪里,现在叫什么名字。还说她正在找合租的人,让我打电话过去联系她。”
“我找妹妹已经找了好几年了,都没有消息,大师却轻轻松松地帮我找到了她。我开始有点相信有命理这回事了。”
“我按照大师的安排,住进了妹妹的住处。虽然那个地方有点阴森森的,但是比我小时候住的地方要强上千百倍。妹妹看着我,说我长得和她很像。我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陪笑着说。房东姐姐,我长得才没你好看。我觉得,她过了那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家是什么样,早就忘记了自己有个双胞胎姐妹了。”
“住进新房子的第一晚,除了做家务,我的其他时间都是自由的。”
“女房东,女房客,就差了一个字,彼此就不在一个层级了,多可笑。我竭尽全力在照顾她,问她喜欢吃什么,平时是怎样的生活习惯,我把那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
“周子荼对我很满意,她说我做的饭菜很好吃,她已经很久没有一顿饭吃这么多东西了。”
“我发现她有病,把自己关在这栋房子里,不见太阳,也不和任何人交流接触。”
“我看不懂她,她明明什么都有,脸上的疤也并没有多重,稍微化妆收拾一下就可以很好看。她为什么不出去工作?不去见人?她明明有我想要拥有的一切,却不知道珍惜。”
“大师说,让我杀了她,这样她的命格就会回到我的身上,我的人生才能步入正轨,可那是杀人啊,还是我的亲生妹妹!我怎么能够做这样的事?”
“可是我又忍不住想,如果那些东西是我的,我将会有怎样的人生呢?”
“我和周子荼说,你得出去逛一逛,和别人多接触,她向我发了很大的脾气,把水泼在我的衣服上。好心当做驴肝肺,她早晚死在这栋房子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丁兆墨又和我提起了结婚的事,我才不会嫁给他,我要嫁给比他有钱数倍的人,就算是老头子也没关系,我要成为美丽的新娘。等我结婚的那一天,我会请来一群演员装扮成我的亲戚,他们围绕在我的身边,大声地恭维我,那才是我想要的诚挚祝福。”
“我给周子荼端上来我做的汤,仅仅是咸了一点,她就打翻在地上,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笑眯眯地看着她,把地上的汤收拾了,然后给她端上新的饭菜。”
“我打定了主意,要怎么做了……”
谢沉鱼的计划开始了,洛思微往后翻看着。
“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有个邻居家的阿婆正在收拾院子。她和我打了个招呼,叫我周小姐,她把我认错了,果然只要稍微打扮,外人就分辨不出我们谁是谁。”
“今天我在门口扫地,竟然有个女的叫我房东,还问我这房子租不租,我告诉她我找到了房客了。”
“……”
“今天早上我在听英语,没有听到周子荼叫我,她又发了脾气,拽着我的头发说如果不好好做事就滚出去。但是我知道,她只是在威胁我,除了我以外,又有谁能够忍受得了她的臭脾气呢?”
“果然,周子荼为了昨天的事情向我道歉了,她还抱着我哭,让我不要离开她,她说我是她现在唯一亲近的人,我是她的朋友,亲人,她说她只有我了。这个女疯子,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我不会给她抛弃我的机会,而有一天,我将会抛弃她。”
“现在还不到时候,我要好好的努力,让自己更像,我的身材还需要消瘦一点,头发也要长一点点,她的声音要比我细,说话的时候,眼睛会习惯性地右撇,我对着镜子进行练习。”
“我一直在注意防晒,这样有一天,我就能够和她一样白了。还有我的手,一个大学生怎么会有一双像我一样粗糙的手?我故意把右手指肚粘上热油,烫伤了几枚,有几块皮整个被撕了下来,这样我的指纹就不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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