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你什么时候起的这么早了?】
对面剎时哽住。
6:【……不重要。】
他一定不会说,他五点半起床夜尿都要给时玥发句消息。
眼看着喻星炀还要翻旧账。
时玥适时制止,不然会没完没了下去:【好了,想要什么,请我们喻哥直说吧。】
6:【还是时小姐懂行。】
6:【晚上连麦吧。】【】
6:【想听时小姐的声音。】
没想到喻星炀翻了这么久旧账,费那么多唇舌,没要求见面,而是提了要求连麦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
看来是真的忙。
根据近几天的了解,他先前为了报前公司一箭之仇,想了不少方法,本想拿合同事件做文章,但合同事件战线拉的太长,他们因为是惯犯行事缜密,没下证据,他没有太大胜算。
何况相比之下,相应的惩戒,也不能弥补他这么多年的错过。
喻星炀从不是善茬,他向来睚眦必报,对他来说,既然决定报复,以绝后患是最好的方法。
其公司近几年不断走下坡路,全靠法定代表人能力撑着,而他也逮到其根本。
那就是这家公司法人代表,借合作为由,将资金转进其工作室里,再以一个名头转到其亲人名下,达成了偷税的目的,并成功侵占了公司财产。
机会没有回溯的机会,人生如是,为了一击命中,他花了两年时间,才到了如今,万无一失的地步。
这也是他当时从北城离开的原因。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回来工作,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
晚上八点,夜晚风大,不断拍打着窗框,通话语音传来一阵风动。
对面接通电话,她只听到一句短暂的“啧”,第一句话是:“时小姐,少开窗,别着凉了。”
他的嗓音仍然低沉好听。
但比先前多了一丝疲惫。
“你怎么知道我开窗了?”
时玥压去眼角酸涩,只听他的声音混在风里:“你男朋友又不是耳鸣,这呼呼声响听不到也难。”
“知道了。”时玥放下手机,走到窗边,“吱呀”一声阖上窗,风雪不再,“怎么忽然想到要给我打电话?”
“想我女朋友了不行?”
“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
他的语气慵懒又疲惫。
“还好。”
“?”
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时小姐,说话要讲良心。”
“……”
“到底想不想?”
惨遭质疑,时玥笑了声,手指托着下巴:“其实是有点儿。”
这么多天不见,她还是能在互联网上看到他,想到那个光芒万丈的人是她喜欢的人,而自己也可以因为他的存在变得更好。
心情如同气泡,被不断挤压。
耳机传来了短促的闷笑,似乎对她的回复满意:“瞿建林那事年前应该能搞定,一起回去过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