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真的说出口了,明早不会不认账吧?
这情况,是有可能。
要是这样,他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她回忆一下。
短短几秒,喻星炀在大脑里预演了无数种可能性,甚至连响应国家号召的二胎计划都给编排好了,但偏偏有一种可能他没料到。
那就是她在说完三个字后戛然而止,倒在他的肩头呼呼大睡。
呼吸蹭过脖颈。
喻星炀闷哼一声,直接给气笑了,他折好她的手臂将她塞进被褥里。
掖好被子。
门口还放着桶红色塑料桶,塑料桶里是昨天才钓的鱼,他插着都走过去,其中最为生龙活虎的是那条翘嘴,还在桶里生龙活虎的乱蹦,溅出一地水渍。
铃铛还在响动。
七夕节看似过去,实则未曾过去。
“还挺能钓。”他评价道。
·
时玥醒来时已过中午,天光大亮,八月的兰镇暑气未消,但她的脑袋没有预想中的痛。
视线扫视。
没有任何一个人,喻星炀已经不在,地面残留着几片茶叶,皆是他呆过的痕迹。
可以想到他手忙脚乱时的样子。
但之后她就记不清了。
弯腰起身,炙热的光线穿透透明玻璃窗,桌面被照亮一个边角,黑暗里时玥看见上面摆着一罐药,下面垫着张粉色便利贴。
是罐维生素c药片。
用来解酒后头疼的。
便利贴上歪歪扭扭的书写着一行:
to:时玥
记得吃药。
最后还意气潇洒的签了个大名。
总共十二个字,只有时玥两个字写的她能一眼认出,他这是把便利贴当成了to签了么?
纸张表面比较光滑,指腹一抹还留有笔迹的痕迹。
时玥肩膀微微颤动,打开微信问:【你上哪去了?】
对面没回消息。
时玥有点纳闷,门外光影稀疏,依稀听到隔壁小院乒里乓啷的响动,应该是正请人来搬东西,大卡车一箱又一箱的运载。
仿佛回到了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