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早已看不清,但她还是能记得他的轮廓。
是他。
他一直都在。
暮色下,黑色口罩一直未摘,他低头打量她,鼻息嗅过她身上的酒气,只是转瞬即逝的蹭过,他把她往外一拉,他的嗓音很低沉:“醉了?”
醉酒人向来不会承认自己醉的。
时玥如是。
她眨眼,鬼使神差的摇头,身体剧烈的晃了下,她说:“没有。”
“没有醉。”她笃定道。
忽闻一声轻嗤,她以为他会跟她争论一下她是否醉了,然后让她直面自己酗酒。
但她没想到下一秒,他将自己往他怀里一捞,耳膜涌进暮色下的声响,他说:“知道了。”
“你没醉。”
她是怎么回到小院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意识几乎停摆,任由喻星炀摆布。
喻星炀把她拐卖了她也没有能力逃出来的地步。
而喻星炀自她回到小院,也一直在她面前晃动。
他半抱着她,先把她轻放在床上。
床榻微微凹陷,呼吸局促。
然后就在院子里看然后她就看着他来回走动,煮水,沏茶,解酒来来回回,还蛮晕的。
但她还记得他并不会沏茶,看着他一点点挪出茶叶,倒了一半进去,偶溅出一些茶叶,他只能躬身拾起。
手忙脚乱。
时玥笑了声。
还挺有意思。
她坐靠在床上,脑袋被锤头剧烈的敲击着,荷尔蒙以及冲动裹挟着她的意识,意识在告诉她何为冲动。
何为喜欢。
她喜欢喻星炀。
从未改变。
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只是自认为的不合适,所以一直以来在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