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时间?”喻星炀打哈欠,又扔了一团线团入箱,“限时三个小时。”
时玥:“……”你还真打算造啊。
满载而归。
但好在离开时他向小孩借了辆小推车,吱呀一拖,车轮在地面撵出痕迹,拖回镇中广场。
·
天色融着余晖漫下。
漫天摇曳的灯笼没有节奏,没有层次的,一晃又一晃。
扎花灯仪式并没有为参与者准备座位,人数颇多,资金不足,不过走个仪式。
镇长一组分发了一张露营野餐垫,塑料半透明的,平铺在石板地上,材料一并放置,可以说以天为盖地为庐。
大多参与者参加了好多年早已习惯了简陋,喻星炀初来乍到,看见这个简陋的仪式,轻啧。
回头。
只余一个走向镇内的背影。
时间过去近三分钟。
喻星炀拎着两张木质板凳走出来。
哐地一声,放在地上。
看着他拍去掌上的灰,弯腰,附身开始扎花灯。
时玥因他的一通操作沉默。
喻星炀睨向她,说:“开始了。”
他挑眉,道:“难道要我一个人扎?”
“……”
镇中广场大多都是女生,莫约五十来位,年龄大概在从十岁至二十岁之间,但大多都是未成年,成年女生基本都跑到外地工作。
仅有极少数的女生会与男生组队,或是年纪小的女生会跟自家哥哥组队。
大多女生都是孤军奋战。
喻星炀跟那位导游小哥格外引人注目,他俩近在咫尺,不过三米的距离,许多女生忍不住侧目。
喻星炀对注目感到习以为常。
毕竟常年在舞台,在灯光、摄像机以及观众的监视下,但导游小哥却极不自在。
他不常受到瞩目,被人盯着手脚时常会不听使唤,以至于,他扎花灯的动作变快,甚至于在盯梢、注目下扎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形状。
他扎出条红色锦鲤。
时玥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