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湜环抱着他瘦弱的身体,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正在缓缓变慢,“我不要什么拜师礼,我要你活着!”
“你听见没有?我奉的茶你没喝,这算什么拜师?你又给我哪门子拜师礼,我不接受。”他哭喊着,又不敢用力触碰周厝,生怕他稍一用力,周厝就碎了。
周厝费力的抬起眼皮,撇了他一眼,“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他好累,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好痛,当家主真的好难,不仅要处理事务,还得哄小孩,他不想做了。
他想做一只鸟,像鸟儿一样死在空中,获得永远的自由。
周湜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你不准死,你不准死。”
他不断的重复同一句话,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带来力量。
幸好鬼王在放完那最后一个攻击之后就消失了,不然周湜都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保住他二人的性命。
这是钟洺竟然从堂外进来,“哎呀呀,这是怎么了?弄得鲜血淋漓的,到时候扫不干净的啊。”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神色中露出欣喜与满意,不枉他十多年的布局。
冤种玄门家主19
“是你?!”周湜看着钟洺这个明显不对劲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让胸膛的起伏不至于过于激动牵扯周厝,“从一开始就是你,是你引我去秦月布下的局,激起我的愤怒,让我成为你的刀。”
钟洺欣赏似的点点头,推着自己的轮椅进来,“说对了一半。”
面对两个已经没有行动力的人,钟洺一点也不在乎,他松弛的推着轮椅一点点靠近两人,“从一开始对了,但不是你以为的一开始。”
他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躺在地上的二人,表情满是快意,“从我废了双腿,从我来到周家后,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人人都道玄门天才皆出众,可谁又知道他这个已经陨落的天才呢?
周湜拼命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不知道钟洺现在出现是为了做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只能尽量出言和他交谈,拖延时间。
“据我所知,你腿出事只是一场意外,与周厝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以至于花费这么大精力,这么长时间去布局,就为了置周厝于死地。”
他现在只希望周家的侍从,不要都被周厝给支走,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钟洺一眼就看透了他想做什么,想要让反派死于话多哈哈哈,一个可怜虫的招数,和死人废话几句也产生不了任何变化。
周湜问他恨谁?他谁都不恨,他只想成为玄门新一代的首领,他要所有人臣服于他的脚下,他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可怜,他要人们用恐惧、崇拜、狂热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