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脚步似乎在刻意回避什么。
[古穿今击剑选手已死]
简陋的道观里,中间堆积着木柴,附着温暖的火光,短暂驱散了众人心中的不安和身体上的寒冷。
天空阴云密布,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漆黑无光的天幕开始出现几颗星星。
温让剑靠在支撑房梁的圆柱上,闭目养神,身旁传来嘻嘻索索的动静,一股暖意朝怀里拱了拱。
“师哥,你冷吗?”青年用气声问着。
温让剑眼睛都没睁开:“不冷。”
“我有些冷。”独孤遐尔早就打好了腹稿,也不用男人同意,就自己将身体靠了上去。
温让剑张开眸子,只能看到肩膀上毛茸茸的头发,鼻息间似乎有洗发水的味道,不是任何一种花香,倒像是一种甜甜的糕点,甜而不腻,松松软软。
见自己没有拒绝,青年原本小心翼翼的动作越发大胆。
就像一只收敛爪牙的猫仔变为了占有欲爆棚的小野兽,直接上手,环住了温让剑的腰。
“别乱动,”温让剑按住腰间蠢蠢欲动的手,冰冷的嗓音压低后带上一股醇厚的低沉,“睡吧。”
暗含警告。
青年知道见好就收,师哥让他靠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再乱动手动脚,自己真的会被丢出去。
他收回手,乖顺地握起拳头,眼睛微微眯起。
师哥的腰真好摸,劲瘦又有力,一点儿赘肉都没有,绝对是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
独孤遐尔是真的瞌睡了,枕着师哥的肩膀,缩进师哥的怀里,居然能让人这么放松又舒适,慢慢地进入了睡眠。
梦里还不忘嘀咕一句:
“师哥”
“真好亲”
温让剑额角跳了跳,忍住一把将人丢出去的冲动。
安静的道观里,除了众人的酣睡声,时不时响起火苗的噼啪声。
“噼啪!”
不知道闭目养神多久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他朝浓黑的夜色看去。
寅时,到了。
他该赴约了。
温让剑环顾了一下四周。
然后慢慢从青年的胳膊里抽身,还不让把一团衣服塞到他怀里,果然微微蹙眉的人立刻安静下来,又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一脸酣睡。
他动作利落的起身,将各种美工刀之类的锋利刀片拆解下来,在浑身上下各处都有藏放。
然后又从小厨房找到一把老旧生锈的斧子,别在腰上,好在他还穿着演戏的戏服,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多有不变,可是这种衣服却是自己最熟悉、最习惯活动的衣物。
他从道观里面出来后,铺面而来一股冷风,这种古怪的风似乎能将寒冷吹过你的四肢百骸,进入骨头缝隙中。
温让剑面色不变,微微提气,朝后山下去。
阴风怒号的黑暗山林里,每一颗树都像一个人影,风一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又像鬼魂的低语,说着你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