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在乎这点钱,不过,他要看着宋南霜没钱。
没钱,才能惹祸。
没钱却要用钱,才能铤而走险。
宋南霜看着那两页纸,忽然悲从中来。
一切的压力都堆在一起,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犹豫了半晌,左右瞟了眼,没看到人。
忽然她双膝一跪,跪倒在季文渊面前。
她抓住季文渊的裤腿,头往他的身上靠,眼泪像泄闸一样,奔涌而出,差点蹭到季文渊的睡裤上。
“文渊,你帮帮我吧!以前都是我的错,害得你和方璐离婚,我去给她道歉,我去给她磕头!文渊,求你,帮帮我吧!钱我可以慢慢赚还给你,可是你帮我赶走赵建勇行不行,求你帮我!!!”
宋南霜哭得歇斯底里,毫无形象。
以前她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样,从来没如此卑微过。
可是现在没人能帮得上她。
只有季文渊可以。
他一定有办法让赵建勇消失,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
她知道,他能做到。
可惜,季文渊没兴趣。
他低眸眯着她,嫌弃地别开眼。
跪着的宋南霜,比站着的还——让人恶心。
他退后两步,离她更远一些,冷漠地丢出一句。
“钱,一个星期内还给我,监控我不会发出去。至于你爹,你该好好‘孝顺’他才是。”
季文渊话里满含讽刺。
着重强调了她那个骇人听闻的“爹”。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
宋南霜屈辱地跪在那儿。
满心愤恨。
满腹仇怨。
……
宋南霜浑浑噩噩地开车回了家。
季康成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