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序见状,便盘腿坐在了艮土位,闭目而念。
瞬间,阵法像是活了起来,血气与煞气漫天,直逼他的面门。
阿姩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巳时,醒来后便看到越序端着一碗羹汤进了屋。
“醒了?快来尝尝我做的择月羹,看看有没有你的一分神韵。”
越序将羹汤搁在桌上,转身去唤阿姩洗漱。
洗漱过后的阿姩甩了甩双臂,敲了敲自己的头,感觉惊奇。
她用手比划着告诉越序,感觉今日醒来神清气爽,能一口气爬十座山。
越序笑着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是吗,以后我们也会越来越好的。”
阿姩盛了一小碗择月羹,细细抿了一口,眼睛一亮。
她朝越序竖了个大拇指,眸中尽是赞叹。
“嗯不错,不愧是思雾楼的主家。”
越序看着她比划的手语,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姩的身体也越来越好,可越序却总是早出晚归。
某日已是寅时,越序仍未归家。
躺在榻上的阿姩翻来覆去实在无法入眠,便披上外袍去小院散心。
院中连廊尽头便是书房,窗内跳动的火烛映在桐油纸上,在沉夜中显得愈发孤寂。
阿姩心中忽而涌出一股委屈和气愤,不及思索便朝着书房走去。
她推开书房的门,荧荧烛火微动,映亮了房内半边天地。
屏风后,越序趴在书案上睡得沉稳。
阿姩悄声走了过去,书案上很是杂乱,他的双臂下甚至仍压着一卷书简和许多凌乱的宣纸。
那些纸上画了许多小人和手指,在那些小人画的下面还有些许标注的字迹。
这些阿姩并不陌生,她重生后患了哑疾,王妃便请了先生教她手语。
而那本书简便是当时阿姩习的手语书。
许是趴着睡并不舒服,越序闷哼了一声直起了腰。
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模糊中看到站在桌案前的阿姩,怔忡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
“还是被你发现了。”越序无奈地笑了,“我只是不想没有办法同你说话。”
听过此话,阿姩再也绷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一头扑进了越序的怀抱。
“太晚了,怎么还不睡?”
越序将下巴搁在阿姩的头顶,缓缓抚摸她的背温声问。
想你想的睡不着。
阿姩从他怀中起身,故意用手比划着给他看。
越序见状,挑了下眉轻笑一声道:“想我想的睡不着?”
被戳中了心事,阿姩红了脸不再看他。
转头瞥见书案上那个青黑色的石像,觉得好奇便想伸手去摸,却忽然被越序拦腰抱起。
“走吧,越某人遵命,陪夫人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