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再说话,静静看着前方的水面。
那里有一只鱼游了很大一圈,在它的上方,有只鸟也跟着它一起绕着圈。这两个小东西在各自的世界里干了同步的事,不知道算不算相交。
我看到鱼儿轻轻跃起,飞鸟微微下落,但鱼儿跃得不高,飞鸟也没有触水。
我轻轻叹道:“你好像鱼儿回到了大海,身边都是鱼群,你早已忘记了生命中最贵重的七秒。我也还是那只飞鸟,不曾为你停留。”
陆朝疑惑地顺着我忧伤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一片鱼群和远去的飞鸟,倒是应景。他却没有发言的机会——我的电话响了,是我的未婚夫。
我的未婚夫叫王一羽,当他的电话打来,我报了更精准的位置之后,陆朝便只能跟我挥手告别。
我目送着他回到了车里,果然没有开走。
很快,王一羽的车停在了我的面前。他下车为我拉开车门,我温柔一笑,坐了上去。
一切,都那么寻常……
——
三天后。
晚上十点,我的电话响了,是陆朝打来的。
“不是说不让我找你了吗?”
“……是我找你。”
“哦,有事?”
“我喝醉了,来接我,209号包房。”
“叫代驾。”
“太贵了。”
什么?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好笑,但他已经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但是莫名其妙才有意思,我当然不会拒绝。
我到209号包房门口后,给陆朝打了个电话。
他步伐稳健地从里面出来,只有些许酒气。看到我,他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腕问:“要不要进去喝几杯?”
我瞅了他一眼,继续朝缓缓关上的门后看去,那里有一个摆动着身子跳舞的男人。
当门彻底关上后,我把陆朝抵在墙边,压抑着怒火问:“那个跳舞的男人是谁?”
陆朝继续笑:“怎么,有兴趣?”
看到我凶狠的表情,他才收了笑,回答道:“他叫王一羽,我入这行,他也是牵线人之一。”
我惊讶地说:“你们不止是同事?”
“我们是大学同学,朋友。”
朋友?关系到什么地步的朋友呢?其实我从未听王一羽说起过,他的微信干干净净还没十个人,家人朋友,陆朝都不在列。
陆朝的神色看起来和王一羽很熟,但我不打算继续问下去。我不问,陆朝也就不说。
我垂了垂眼眸,缓缓道:“他是我未婚夫。”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