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儿及笄,就和郑家那边商量,先定亲,晚几年再成亲。
如此一来对女儿和日后的外孙都好,二来也能把这女儿留在身边多陪几年。
「父亲,我给你配的那些汤药补品可有按时服用?」何天拉过英国公的右手,很熟练地把手搭了上去。
「公子,老奴照足了您的吩咐,每日早晚膳的时候都会奉上汤药,都是看着老爷用完的。」回答问题的是英国公的长随。
「有劳德叔了。」何天回道,然后闭口专心听脉。
英国公也习惯了儿子的这番动作,另一只手摸着胡子看着他
。
有时候他也会翻翻族谱,难道张家祖辈里有人曾经从医?
不然怎么这孩子启蒙开始就喜欢捧着医书来看,看不懂文字就看图,后来还缠着家里说要学习医术。
只当是孩子的一时起兴,哄着他玩玩,老妻可也还是从外面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位名医。
不少老朋友还拿这件事打趣他,说将门子弟,不是在打熬身体,勤练武艺,习读兵书军策,就是准备走科举之途,每日皓首穷经,苦读经典史义。
怎么偏偏老大哥家里出了个奇葩玩意。
士农工商,医者连最低贱的商都不如。
英国公强横地镇压了一切不服,咸吃萝卜澹操心,我家孩儿的事还犯不着外人来数落。
不过他心里也隐约有些担忧,毕竟学医可以是兴趣,为着前途着想,还是得从文或者从武呀。
不过这个担忧很快也就没了。
公府花园池塘边上有棵杨柳树,何天说是夏日酷暑之时喜欢躺在这棵树下乘凉打盹。
于是在公府众目睽睽之下,何天把这棵树给连根拔了起来,抬回了自家院子。
回忆起此事,英国公又联想到何天给自己量身定制的那些兵器,眉头就直跳,但是夜里也常常因为想起此事而乐得醒过来。
「父亲身体调养得不错,但是听脉象观气色,近来睡眠有些不足,是否夜里总容易醒来?」何天松开手问道。
英国公点点头:「年纪大了,少觉是正常的。」
「睡眠对于人体至关重要,不容轻视。我给父亲再开点安神助眠的方子,前些日子我还制了些香囊,给父亲带上一些,睡觉时候放在床头便可。」
自有下人送上笔墨纸砚,等何天写完后就拿着药方去府里药库抓药。
英国公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后挥了挥手。
德叔会意,把所有下人都赶得远远的,自己也走了出去,把门带上,拢着手站在了门口。
「你才从宫里回来,陛下传唤你可有要事?」英国公问道。
「没什么要紧之事,只是陛下不放心,所以才又让我进宫去看看。」何天回道。
「太子是国本,再小心都不为过。」英国公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