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问心镜,如何才能和师尊长相厮守?师尊,问心镜真的给了我答案,这说明在无限广阔的未来里,只要我做对了选择,付出了正确的努力,你是会接受我的。”
许迦叶冷冷地笑了一声:“你所谓的正确的选择和努力就是自戕?你确定问心镜是给了你答案,而不是告诉你,你这等有悖人伦的孽障,最好找一根绳子吊死,落得大家干净。”
沈元照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许迦叶腰间的传音符突然振动了几下。
她将传音符取下来,输入了灵力,里面立时便传来了李怀远的声音。
“师妹,你得到消息了吗?向来与你不对付的南玄仙君在渡云山巅自戕了,他可是玄天宗的擎天一柱,如今玄天宗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他生前积攒的海量灵石法宝,秘典道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个徒弟也没有,也不知道被他留给谁了。”
“自戕?”许迦叶微微一怔。
李怀远道:“据说是走火入魔了,说来也怪,他修的功法最是中正平和不过,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呢?”
许迦叶放下传音石,眉头蹙了起来。
他与南玄仙君封亦玄结怨已久,说是有着深仇大恨都不为过,殿下可是险些死在了他手里。
如今得知他死了,她自然半点悲伤都没有,只是莫名有些心慌,她也不知道这种无端的感觉从何而来,只能归咎于封亦玄死得太突兀了,居然没有等到她亲手杀他。
许迦叶没有再给沈元照哪怕一个眼神,径直往洞府外走去。
一条手腕粗细的藤蔓顺着她的腰间缠绕至她胸前,从她的领口探出头来,在她的脖颈上亲昵地蹭了几下,将枝叶伸到她的唇边。
许迦叶伸手摸了摸它:“殿下,怎么了?在外面可不能乱来。”
藤蔓用枝叶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唇,缩回了她的衣服里,将她缠得更紧了一些。
藤蔓蹭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方,许迦叶的呼吸紊乱了一拍,险些呻|吟出声,脸颊上的晕红一路烧到了脖颈,耳根都红透了。
殿下未免有些太不像话了,可他如今神志不清,只有植物的本能,她也不好怪他,只能默默忍耐。
沈元照在许迦叶身后看着这一幕,眸光暗沉了下去,师尊总是那么宠溺那条死藤蔓,无论它对她做什么都不反抗。
如果一视同仁也就罢了,可同样的事,那条藤蔓做得,他做了便是逆徒。
这让他如何甘心?
许迦叶走出洞府,天边突然飞来了一只紫翼玄鸟,绕着她不断地盘旋。
她望向玄鸟,如果她没有记错,这种鸟只有玄天宗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