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相伴了这么长时间,也确定殿下不会再离开了,她如今已不至于离了殿下便喘不上气,想来是能放他们俩出去几天的。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向来黏着她,一心只想做她的挂件的小狗,居然开始有事业心了。
裴玄澈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纯澈的笑:“考状元做什么?我也没兴趣和天下英杰一较高下,我只要赢过李乐衍就够了。那几幅图我钻研了好久,已然烂熟于心,一定能让你满意。”
许迦叶脸上泛起一层浅淡的粉色,像是远处的红枫林映到她的脸颊上来了,她就知道,这小狗看上去乖巧,其实一肚子坏水,能想什么正经事?
她瞪了他一眼,一挥马鞭顾自往前去了。
……
等到了榻上,许迦叶才知裴玄澈哪里是烂熟于心,简直是活学活用,举一反三。
怎么没见他在旁的事上这么刻苦,这么精进?他要是一早便能拿出这样的劲头,莫说是皇帝,就算是玉皇大帝也得由他来做。
而且殿下与他向来不对付,竟也跟着他一起胡闹。
床幔低垂,将过往数年的春光引渡入内,再牢牢锁缚。
许迦叶眼睛上蒙着一层红绸,榻边的烛火在眼中只剩下一个幽微的、忽明忽暗的光点,可她整个人似乎在随着烛浪翻涌,
在他们锲而不舍的……下,周遭的空气变得灼热起来,她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推开,有些耐不住快要将她席卷的滚烫热度,身体不受控地颤抖,眼泪打湿了红绸。
“现在能猜到是谁了吗?”他附在她耳畔低语,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侧,激起一阵阵战栗。
许迦叶已经猜错两次了,觉得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就要死了,咬着唇感受了一阵子,轻喘道:“阿澈,是你,对不对?”
在她的印象里,殿下是要温柔许多的,没这么……
许迦叶见对方的动作慢了下来,心道她应该是猜对了,手环着他的脖梗,正要缓一口气,却被重重地……
“啊——”她的脖颈向后仰起,像是濒死的天鹅,身体悬空又坠落,无数道白日流星般的烟火在她脑海中炸开,喉间泄出了让她自己都觉得脸红的声音。
“阿叶,你猜错了。”
许迦叶的神志有些模糊不清,低沉而喑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反映了半晌,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一时间有些崩溃,嗓音里都带上了泣音:“我不相信你是殿下,殿下才不会这样欺负我。”
裴玄澈低笑了一声:“怎么能说是欺负呢?陛下就说想不想继续吧。”
许迦叶微微侧过头,好半晌都没出声,耳根比先前又红了几分。
在这种时刻,她的默许胜过一大段对白,给了本就干劲十足的裴玄澈鼓舞,把许迦叶紧搂在怀里,一张图一张图地过了起来,眸底一片暗色,随着动作直冒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