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盈盈听到这个消息时,被顾瑾百般折腾,刚刚醒转,又是一口气没转过来,生生晕了过去。醒来后无处发泄,只得折腾起王府内的下人。院中那些小丫鬟,她轻则自己上手扭掐,重则自己想了刑罚加身折磨,竟是好赖一个不放过。看着这些年轻少艾的鲜活生命,全都拜服在自己脚下,任凭摧残,她享受着高高在上的感觉,这才舒坦了些。见她如此疯狂,顾瑾倒也不叱责,颜盈盈越是疯狂,他反而越觉得兴奋。他本就视颜盈盈为玩物,总是拘束着反而没了味道,还不如放肆些来得快活。何况,本就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又能指望她比旁人高贵些什么?顾瑾冷哼一声,昏暗的房间内,不知点了何香料,到处都是靡靡之意。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横陈在塌上的颜盈盈,突然想到了什么,眼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既然圣上要护着顾珏,他就偏要顾珏难堪!毕竟,太子妃被贼子掳去是不争的事实。不久后,颜月莫名失踪整整两天,恐是失了清白的消息便被传了出去。随后,有关顾珏为美人不要江山,宁可为了一个残花败柳,也要请辞太子之位的说法也在坊间蔓延开来……不管外间如何传闻,作为始作俑者,顾瑾只管紧闭了蜀王府大门,静待这把火越烧越烈。他捏紧了手上的兵符,眼中得意之色满满,只待他们再也压不住的时候,若是圣上还想再护,他便可好好的借机行事,清一清君侧了!在他的授意下,原收拢的那些人手也纷纷上书,话里话外均是东宫德行有亏,太子理当自陈请罚。世人向来说风就是雨,想到不久后朝堂上对顾珏的连番指责和羞辱,顾瑾心情大好。这一日,他依旧宿在颜盈盈房里,只是不管美人多美,花样再多,日子久了,也少了些新鲜感。他施施然起身,暗忖今夜是否需要换个地方歇息了,却突然发现,颜盈盈的房内多了一样新奇的玩意。仔细一打量,原是那日自己看到的小丫头,脸上并无脂粉,身上衣衫却是极尽华丽。她规规矩矩跪坐在屋内一角,目不斜视,宛若雕像。只是到底还是能察觉到顾瑾灼热的目光,小丫头一动不动,睫毛却颤抖得厉害。饶是这样,她还是一声不吭,直直跪坐着。“啧!”顾瑾若有所思地轻笑一声。颜盈盈十指纤纤,服侍着顾瑾收拢着衣衫,见他的目光瞟到了那边,于是娇嗔一声:“不过是一盅美人盂罢了。殿下怕不是看中了?若是喜欢,您大可放到自个儿书房里去。只是这物事尚未调训到位,届时惹了殿下不快,可别怨盈盈委提前明说~”活生生一个人,在她的嘴里,已经成了一件摆设,一个物事。顾瑾阴蛰一笑,任由颜盈盈低着头,看着她故意放任一绺发丝状若无意地扫过他的胸膛。一个简单的晨起,她都是刻意挑拨着男人,殊不知,她越是这番,越是也将自己轻贱到了尘埃里,进而也成了顾瑾眼中的玩物。顾瑾拈住她跳动不安的手指,轻轻一笑:“小醋坛子!如她,哪能称得上美人盂?顶多不过是个香唾壶罢了,若要真说是美人,当如盈盈你才是啊……”他的话意犹未尽,颜盈盈指尖一颤,心中突地狂跳不止。顾瑾却是哈哈一笑,眯起眼睛在她的香腮上重重一吻:“啧啧,你怕什么?难不成本王还会把你做成美人盂不成吗?”他手指一寸寸收紧,笑意不达眼底:“虽说美人盂甚是风雅,但到底花期甚短,不堪一提,你是本王的侧妃,如此花容月貌,本王又怎会舍得?”颜盈盈昂起头,轻声娇吟一声,努力扯出一个稳妥的笑意:“妾身不过是闲来无聊,瞧着野史传记里的稀奇玩意儿,胡乱学学罢了,倒叫殿下取笑了!”顾瑾不置可否,又意味深长地又看了那“美人盂”一眼,唇角一扬,脚步甚是轻快地离去了。男人离开后,看着镜中下颚处通红的指印,颜盈盈捂着心口,却依旧止不住心惊肉跳,只慌得立马打发了人将那小丫头发卖了出去。美人盂是野史里,靡靡之音中的变态产物,颜盈盈不过是一时气恼,那丫头不过是罚跪之中,也配叫顾瑾多看两眼?这才愤愤不平,借用了这龌鹾的法子,故意折磨于她。本是自己一时兴起的恶趣味,却不想,顾瑾见了却是如此表情!尤其是最后的笑意太过恐怖,饶是她已算熟知他的性情,还是后怕不已。明明自己的梦中,顾瑾扶摇直上,乃人中龙凤,为何现实里他却总是节节败退,被顾珏打压得喘息不得?连着这性情都变得阴晴不定,时不时说出一些令人惧怕的话来。